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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却是老当益壮,yín威不减。他天生勇悍有力,几十年战场杀伐,戎马倥偬,倒练造了一副好身板,这几天以一对三,竟不落下风。从李存审处丢掉的帝王雄威,倒真在床笫间彰显了出来。
张全义继妻储氏年近四旬,正是如狼似虎的时节,也算乐在其中。张继祚之妻林氏二十有五,xìng情懦弱怕事,一向逆来顺受,听天由命,这等事她一个弱女子既然无力反抗,就只好闭着眼享受。苦就苦了那位刚被开了苞的张三娘,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被一个年届花甲的糟老头子给玷辱了,天天以泪洗面,可在朱温面前又不得不强颜欢笑,曲意逢迎,心中却是暗暗恨他到了极点,杀了他千百遍。
江统让魏王府守卫寻到chūn香,托她请张继祚来,说是有要事相商。chūn香传话回来,说张继祚根本不想见他。江统无奈,只好让她再跑一趟,说有法子能解救张家三位美人,让朱温离开会节园。
张继祚黑着脸来到羁押江统的小院,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江统看他憔悴不堪,神情恍惚,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怜意油然而生。如此奇耻大辱,放在任何一个稍有血xìng的男人身上,都会像座山一般沉重,将他压垮、磨碎,使他发疯癫狂。
“这皇上虽然救过你一家人的xìng命,但士可杀不可辱,男儿尊严大于生死!他如此欺辱你张家,你就真咽得下这口气?”江统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继祚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江统连忙拦住了他。
“我有一法,必杀朱温,你可愿听?”江统轻声却坚决地说道。此时院中只有他们二人在,江统索xìng直呼这无赖皇帝的姓名了。
张继祚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尽是怀疑不屑之sè,道:“你?一个小娃娃?倒真敢夸这海口!”
“休要小看我!且听我说来,看此法是否可行……”江统也不怪他眼神轻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朱温。
“你为什么想要杀皇上?弑君谋逆,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要诛灭九族的!你不怕我向皇上告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吗?”张继祚有些拿不准江统到底是何想法,兹事体大,不可不慎。
“本以为你也算是个血xìng男儿,没想到竟这般脓包软蛋!被那朱温压在身下受辱的,可是你的继母、妻子和妹妹,与我这外人有何相干?还不是念及你和三娘这些天对我多有照顾,一番情意无以为报,想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你若当真能忍得下这般刻骨耻辱,那全当我放屁便是!”江统又气又急,免不了一阵面红耳赤,怒火冲天。
“他是皇帝,即使我心中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又能真奈他何?真杀了他,我张家老少如何逃得掉这灭门之祸?何况父王念念不忘他的活命大恩,百般劝阻,我若动手,便成不忠、不孝之徒……”张继祚痛苦地低下头颅,狠揪自己的头发,眼中尽是绝望与麻木。
“我一个局外人,见昏君做出这般荒yín兽行,尚且心似刀割,誓要与其不共戴天,世子身在其中,怎可妄执愚忠愚孝之念,毫无作为?朱温嗜杀荒yín,无道无德,不配做皇帝,杀他是为国除贼、为民除害,省得他再造滔天罪恶,累累孽行!我有一计,不必你我动手,也断不会牵扯连累家人,便能取他xìng命!”江统心意已决,那会容张继祚退缩,又是激又是诱。
“哦?!是何妙计,说来听听!”张继祚终于来了jīng神,眼里放出光来。
——“与三娘初见那rì,她说皇上是天下第一罪人,指斥他常征儿媳侍寝,可真有其事?”
——“……确是实情,自张皇后归天,这几年朱温常有此举,此事还是我无意中说漏了嘴,让她知晓的。”
——“那皇上是否真的当众称赞过李克用之子李存勖,还痛斥自己的儿子与他相比猪狗不如?”
——“这件事倒是很多人都知道……”
——“那就行了!大伯给我讲《素书》时,有两句话,印象颇深,想来正是杀朱温的出处!”
——“哦?不知是哪两句……”
——“第一句‘福在积善,祸在积恶’。据我看万恶之中,yín为祸首,古往今来,因荒yín或死或败的帝王举不胜数,商纣宠妲己、周幽王爱褒姒、陈后主亡国于张丽华、唐明皇因杨玉环而起安史之乱……这朱温如此荒**伦,其祸必应在妇人之身!”
——“嗤!你说的这些女人,都是红颜祸水,yín惑庸主的妖姬。这朱温可不比商纣、陈后主之流,他虽荒yín,却极为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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