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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
“性命攸关呢!”凌尤胜拍着手,无赖地手一摊,“儿子的这条性命都交到母亲手上,儿子不管了!”两手一摔,就向外去。
“尤胜……”凌古氏叫了一声,瞧见凌尤胜一把年纪浑身无赖样地出去了,又无耐又自责,这样大的事,又不能去寻她那小军师商议,登时急得直掉眼泪。
“老夫人。”绣幕、绣帘进来,待要安慰,又无从下手。
凌古氏咳嗽一声,仔细打量一番,瞧着水灵灵的绣幕、娇嫩嫩的绣帘,稍稍犹豫后,将手递给绣幕,握住绣幕的手,待打发绣帘出去后,便哽咽着问:“绣幕,我待你如何?”
“老夫人待绣幕自然是很好的。”绣幕眼皮子跳了起来,猜着凌古氏要作孽了。
果然,凌古氏噙着泪望着绣幕,哽咽着说:“我实在拉不下脸去求宋止庵,绣幕,你打扮得漂亮一些,去找马塞鸿……事后,若马塞鸿要你,我送你风风光光进马家;马塞鸿不要你,老夫人替你做主,将你许给宋勇的儿子。”
绣幕膝盖一软,立时跪在地上,落泪道:“老夫人,不能……”
“绣幕,”凌古氏脸一冷,“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去找那马塞鸿,想法子将老爷写的药方取回来……”
“万一马塞鸿不要我,宋勇儿子也不要呢?”绣幕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古氏也跟着啜泣起来,哽咽道:“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都是那孽障将我逼得没法子了……”
绣幕心放了下去,眼泪不敢停,揉着眼睛伏在地上饮泣。
“小姐……”绣帘站在门边,战战兢兢地望着被惊动了的凌雅峥。
凌雅峥穿着一身寝衣靠在门边抱着手臂听里头动静,须臾听见里头凌古氏哽咽着说了一声“给马塞鸿下蒙汗药”,不由地冷笑一声。
“谁,峥儿吗?”凌古氏在屋子里颤声喊了一声。
凌雅峥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瞅见凌古氏主仆二人好不可怜地抱头痛哭,就故作不解地问:“祖母怎哭成这样?瞧这父亲气冲冲地出去了,莫非还是那药方的事?”
凌古氏胆战心惊地问:“峥儿,你觉得,你父亲那药方,是害谁的?”
“父亲又不是名医,药方写错了也无妨,况且瞧着那药方又有些年头,未必有人能查得出在哪家铺子取得药,况且……我瞧着姓马的屡次三番要试探那药方能做个多大的把柄,模样实在可厌,祖母、父亲大可以不理会他——况且,若是他有把握查得出是什么时候取的药,何必来试探祖母、父亲?咱们就守株待兔,等着姓马的没耐性了,自己个找来讨要好处。”凌雅峥走到床边,待凌古氏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这样吗?”凌古氏放了心,凌雅峥若知道那药是给柳如眉下的,绝不会这般开解她,安心之后躺了下来,又迟疑地说:“你父亲那……”
“父亲若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怎会闹到如今这地步?”
凌古氏莫名地安了心,脱口道:“险些又被你父亲威胁了一回。”出口后,吓了一跳,见凌雅峥躺着就睡也不追问,叹了一声,将受伤的手搭在床头,便偎着凌雅峥睡了。
绣幕、绣帘两个小心地整理好床上被褥,便也退了出去。
凌雅峥忽然睁开眼睛,瞅着睡梦中一脸泪痕的凌古氏,只觉她既可怜又可恨,若是绣幕糊涂一点,就当真依着凌古氏的吩咐去勾引马塞鸿了……勾引马塞鸿,这事比勾引玩世不恭的莫三、年幼无知的秦云还要艰难一些,绣幕能“马到功成”,才是当真见鬼了。
东厢中,凌雅嵘靠着窗子等凌雅峥回来,久久等不来,觉察到凌雅峥得了凌古氏的宠爱,又毁了柳老夫人对她的宠爱,心里茫然起来……
西厢中,听着凌雅文睡梦中的啜泣声,穆老姨娘握着佛珠站在窗后,深深地叹息一声,船到桥头必有路,既然凌古氏将凌雅文推到秦征那,她穆氏就奋力替孙女在纡国公府里头争上一争……
一声鸡鸣声传来,禅院里骚动起来。、
凌古氏挣扎着起来,由着凌雅峥给她梳理头发,看着凌雅峥的眼睛里有愧疚也有宠爱,待依着凌雅峥的话,换上一身很是朴素的衣裳后,便笑呵呵地说:“都依着你,见了那姓穆的,我便矮上三分。”
“这样就对了。”凌雅峥笑着应了,待穆老姨娘、凌雅娴、凌雅峨、凌雅文、凌雅嵘进来,依旧紧紧地挨着凌古氏在梳妆台边站着。
“老夫人,早饭送来了,吃了饭,还去后殿听人宣经吗?”绣帘进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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