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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从舷板上端将分水钧向下袭击,但恐怕惊动舱面的人,因此,必须让安平两人站起,方便于偷袭,不易被人发现。
他先稳下身躯,一手抓实舷板上的一个小孔,然后将一块木片向上抛,通知雷方已准备停当,拔出分水钩,准备进击。
他该死,还看不出安平是最棘手的人物,却打定主意先击毙欧阳玮,便可活捉安平了,三比一,一个生意人还能飞上天去?至于昨天自方被安乎所制,他还认为是雷方一时大意失手而巳,并非安平比雷方高明。
要使两人站起,便得指望船上的人了。船上的雷方不敢走近.他必须等杀了欧阳玮之后,再上前制安平。看到木片飞起,知道巢湖之蛟已掌握了袭击的形势,机会来了,慢不得,他向舱口招手,叫道:“尉兄,出来散散心。”
尉延的身影出现在舱口,双手先扬,竹钉贴舱面暴雨似的射出,啸风之声大作。
下盘被攻,坐在舱面的安平两人势必迅速跃起。果然不错,两人发现有警,火速跃起躲避。
船外的巢湖之蛟应声长身,分水钩凶狠地钩出。
数有前定,半点不假,活该他倒霉。
安平的艺业比欧阳玮高得多,反应更比小家伙快,他一把抓住欧阳玮的膀子向舱门侧方一抛,自己先一步跃起。脑袋刚伸出舷板顶端,眼角便看到外面的人头和钩影。
快!生死须臾,他本能地伸手急抓,抓住了挥来的锋利钩身。
“唰!”钩尖挥过欧阳玮的顶门,间不容发,危极险极。假使小家伙快了一刹那,天灵盖怕要被击碎。
舱门口,尉延飞扑而至。
“笃笃笃笃……”竹针打在舷板上,声如暴雨。
“噗噗!”安平的小腿挨了两钉,裤破皮伤,但无大碍。
雷方拔出匕首,急冲而上。
同一瞬间,小家伙跃起八尺,半空中拔出了双龙神筒,发出一声咒骂。
也在同一瞬间,安平抓住钩向下扳,另一手钩住了巢湖之蛟的脖子,重重地勒在舷板顶上,叫道:“饶他们一命!”
可是,太晚了,“卡”一声暴响,小家伙已发出第一次夺命神针,他不叫倒好,叫时便分了心,断送了巢湖之蛟一条命。
“啊……”尉延狂叫一声,冲势未减,直向小家伙的脚下冲来,脚下大乱。
小家伙正向下落,一脚疾飞,踢中尉延的脸门。
“砰!”尉延仰面便倒,仍向前滑。双脚撞在舷壁下方行止住,挣扎了片刻渐渐断气。
雷方最精灵机警,见安平抓住了钩,便知不妙,向侧一扭,顺势飞跃而起,“噗通!”水花四溅,他跳水逃命。
安平的手抓住两面有刃的钩身,手掌居然未曾受伤,夺过钩抛入水中,正想将巢湖之蛟拉起,但他却心中狂跳,暗叫“糟了”!
他锁住巢湖之蛟的脖子,巢湖之蛟的咽喉恰好压在舷板角上,用力太猛,喉管已被压破,暴眼似要突出眼外,脸色发黑,舌头伸得长长地,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巢湖之蛟已经完蛋了。
这一阵大乱,来时如狂风暴雨,去如火灭光消,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但说来却话长。
等舱面的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危险已经过去,恶斗消失。
小家伙迅速地收回夺命神针,发觉安平在那儿发怔,急问:“夏大哥,怎么回事?”
“他……他死……死了……”安平抽着冷气惶恐地说。
小家伙看清了景况,当机立断,猛地一扳安平的手,巢湖之蛟的尸坠水,他大声叫:“大哥,镇静些。这些家伙蓄意谋杀,我们是迫于自卫,不必自疚。”
不管安平的反应如何,他抓起尉延的尸身举至舷外。
“小兄弟,不可!带至岸上给他安葬。”安平急叫。
小家伙笑笑,说:“大哥,你不明白,水上朋友不喜欢土葬,不必为他们操心,这叫做死得其所。”
“澎!”水声震耳,水花溅上舱面,尸身落水。
安平在一旁发怔,浑身在发抖,无意中杀了人,他感到喉咙发干,牙齿打战,肌肉发僵,冷流从丹田直向上冲。
小家伙毫不在乎。向涌出舱面的旅客和船夫大声说:“诸位乡亲,这三个家伙是巢湖的水贼,蓄意暗算咱们兄弟,我兄弟俩不得不自卫,杀了他们两个人,逃掉了一个。出门人最好少管闲事,如果有人报官邀功,我兄弟不会陪他打官司,咱们一走了之,让他和官府打交道,保证他耽误一两个月,自作自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