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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的,他也觉得警察局这种花点钱就能把人从里面提出来的地方,也挺废物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种废物地方困了两天。
前两天半夜的码头上发生枪击事件,死了两个人,警察查不出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事百分百跟白幼宁有关系,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探长,就随便扯了点上不了台面的蛛丝马迹,带著搜捕证就把白幼宁从家里阳台上的摇椅上拷出来,扔在拘留室里了,及时赶到的律师用了各种威逼利诱也没能把他保释出来,看起来这回上面是迫不及待地想逮他。
他当然知道那些家夥能如此放肆的原因。码头上的枪击,死了的两个都是他这边的人,逃回来的急急惶惶来他面前请罪,说货被抢走了。现在那批货,毫无疑问就在胡家手上,而且他们肯定拆开来看了,顺著货的交易方法各种排查後,最终也一定能查到他头上,所以这时候一定不能把他放在外面方方便便地想办法找路子,扔在拘留所里是再好不过的了。
拘留所里的第二天,进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警察,开始对他审讯,他合眼坐在椅子上,半个字都懒得说,有个白痴警察被惹火了,给了他一拳头,他口腔内膜瞬间破裂,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後伸舌头舔了舔,那伤口就好了。
那帮警察却因为这拳慌了神,按著那个出手的白痴忙著离开了拘留室。
白幼宁笑了笑。
不多会儿他就接到了得到保释的消息,律师在警察局嚷嚷,说他的当事人被虐待,再这麽理由不充分地押著人,这间局子都别想在原地呆著了。
白幼宁现在虽然受制於胡家,但是在事态朦胧的现在,要搞掉一个局长也实在轻易。
但是当警察来到拘留室,对他说完:“你可以走了。”的同时,胡駸从警察的身後走了出来。
“请稍等,我想白先生愿意跟我单独聊会,再回家也不迟。”
“白叔,白叔你没事吧。”
白幼宁走出警察局第一眼就见到了江城子,少年脸色不佳,头发乱糟糟的比平时还要难以入眼,但是白幼宁一直紧绷的心脏,因为见到那张哪怕在囚室都会无端端想起的脸,而恢复了该有的跳动频率。
“没事。”他伸手揉了揉跑过来的少年的脑袋,这次江城子终於没心思去为这亲昵举动感到讶异了。
“我听说警察对你动手了?”
“嗯,我觉得牙齿都晃了两晃。”
“操!白叔,是谁?!”
白幼宁笑笑,伸手托住江城子的下巴,手指用力捏了捏对方的腮部。
“是啊,当时我挺疼的,不过现在牙齿似乎比以前更牢固了这是怎麽回事?”
江城子张了张嘴,感受到白叔掌心微凉的温度,终於反应过来。
“呃,啊,看我,每次都瞎操心。”
“不过我喜欢。”白幼宁说,然後弯腰进了停在面前的宾利。
而後知後觉的江城子发现自己似乎被调戏了。
“还站那干嘛,你想进去参观我的床位?”白幼宁坐在车里,音调跟平时一个样,半点调戏意味没有,这次江城子也终於发觉他的干爹绝不擅长这种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干爹的心思也不能怪他,这实在是,连调戏都像在震慑人的白幼宁的不妥。
但是胡駸就很会这一手,总是把他弄得面红耳赤。
江城子也矮身坐进车,但是他最後无意识地瞟了一眼警察局时,看见胡駸匆匆从那里出来的身影。他忍住了想叫住对方的本能,缓缓回过头,白叔正泰然自若地对司机说:“开车。”
黑色的宾利缓缓启动,江城子的脑子里开始同样缓慢的回忆片段的拼凑。
胡駸在舞会上说:“以後如果我接我爸的班,说不定还会跟你这干爹打交道。”
白叔说:“胡家是敌人。但是某些时候,说不定会成朋友,好吧,用同夥更恰当。”
白叔在胡家的宴会上遭到枪击。
当他询问胡駸要报考那所学校的时候,胡駸最後说的是:“现在我没空想那些。”
还有,码头的麻烦已经多到超过了麻烦带来的威胁了。
所有人都在瞒著他──一些早已发生的事。
江城子转过脸向白幼宁望去,後者左手蒙住下巴支撑著脸,右手无意识地轻敲著膝盖。
那是他在深入思考的姿势。
“胡駸,我昨天买了两张碟,放学回家一起看吧。”
教学楼前分别时,江城子叫住了胡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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