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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她都有冲到仇猎公寓的楼下,去看一眼的冲动,看看,那扇落地大窗内的灯,是否,为归人亮了起来。
可是,晓冽始终没有。
她坚信,仇猎会回来。而她,决定做等候风归来的那处风洞。
当安洁出现在晓冽面前时,晓冽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从客观的角度,即使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安洁是个极之精致的女子。
仿佛是灰色的冬日里,她穿粉色马海毛套头毛衣,白色开司米大衣,衣领与袖口镶着一圈柔软暖和的皮草,白色斜摆及膝裙子,足蹬一双软羊皮靴子,俏生生立于晓冽跟前,婷婷如一株蓦然绽放在冬天里的仙客来,清艳娇美得令同样身为女性的晓冽,也为之眼前一亮。
只是这么美丽的女子,眼神却怨毒郁结,就不怎么妙了。
“为什么她们都喜欢你?”两人无语伫立良久,安洁忽然低声幽怨地问。
他们?晓冽不明所以。
“父亲母亲夸你落落大方、进退得宜,大哥赞你文采蜚然,猎更是为了维护你不惜将我推得远远的。”安洁明眸染雾,分外教人怜惜。
晓冽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不执著罢?一切随缘,喜欢或者讨厌,是太主观的情绪,没有标准答案。
“告诉我,猎出了什么事?”安洁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晓冽的手臂,“大哥说要到南美洽谈生意,可是仇氏主要经营日用化工生意,南美一贯不是最大的合作伙伴,大哥没道理在圣诞节会突然飞过去。”
“我问过秘书,他订了去秘鲁首都利马的往返机票,在此之前,还嘱她为一位韩小姐办理签证,不过最后又取消了。”安洁虽然情绪激动,思路却异常清晰,“我知道猎这次的目的地是秘鲁,大哥教人办理你的签证,又飞赴秘鲁,一定是猎出事了。”
晓冽没有否认,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恐怖的。
“你为什么不去?!”安洁捏紧晓冽的手臂,“你为什么不去?!你难道不想陪在猎的身边吗?我已经丧失了资格,所以,我只能佯装无事地粉饰太平。可是在猎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悠哉游哉,这就是你对猎的爱的表现吗?”
“因为,仇猎要我好好生活下去。”晓冽没有挣脱安洁的拑制,“我并非不想第一时间赶去。只是,我的身体不是很好,秘鲁那样的多山国家,海拔很高,我去了,无异于送死。我不想到时仇猎安然无恙,却看到我病恹恹的虚弱模样,进而替我担心。与其跟上去还要别人分心照顾我,还不如安心呆在这儿,不给仇先生造成额外的负担,让他可以投入全副精力解决仇猎的事。
“不是哭着、无措地跟着团团转,指责这个不是、那个不是,就是爱的唯一表现;也不是时时相依相偎,才是相处之道。仇猎豪迈狂放的脚步,我跟不上,也不想束缚。因为被困囚在原地的仇猎,就不是他了。而我,在埋头赶稿时,也决不要求他在一旁枯坐陪我。即使身处在不同的世界,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晓冽吁一口气,抽出自己的手臂,被掐得好疼,希望不会生污青块。
安洁手中一空,眼神却变得淡淡迢遥起来。
“因为我想束缚猎,所以我才失去了他吗?”她喃喃自问。
“如果你不思珍惜,仍然死死抓住过往不放,你还会失去仇大哥。”晓冽难得肯八卦一句。仇远可以这样爱安洁一年二年、五年十年,但,会不会这样爱她一生一世?
“大哥?”安洁浑身一震,缓缓注视晓冽的眼。
晓冽不闪不避,迎上安洁震惊莫名的眼眸。
他爱你,所以包容你,可是单方面的爱太累太苦,如果你再不为你们的婚姻浇水培土,它最终会枯萎而死。晓冽没有说话,可她相信,聪明如安洁,不会不懂。她只是被宠惯了,自我中心惯了,所以,看不见罢了。
圣诞节、元旦,就在晓冽日复一日的平静中悠悠而过。
不是没有好处的,晓冽的创作速度空前的快,不过半月时间,原计划十二万字的推理已写了过半。编辑看过草稿,笑言,晓冽如果每本书都以这样的进度完成,老早成为高产作家,赚得盆满钵满。
晓冽照例傻笑。有钱固然是再好不过,倘使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爱她的人与她分享,也是枉然。
坐在案前,晓冽淡淡为“情感方程”专栏的文章,划上一个句号。
2003年,他们告别了太多人与事,哥哥张国荣、小黑柯受良、梅姑梅艳芳,还有永恒的温文绅士葛里高利?派克、好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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