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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悠扬的乐声仍在继续,李治奇怪地道:“美人儿,怎么不跳了?”
魏国夫人闷闷不乐地走到李治身边,道:“妾身没有好看的舞衣,所以很伤心,不想跳了。”
李治笑道:“你想要怎样的舞衣?明天朕就让绣女给你做。”
魏国夫人道:“妾身想要益州刺史进献的牡丹衣。”
李治的脸色微变,笑道:“不要胡闹。牡丹衣是益州刺史明言进献给皇后的。”
魏国夫人嘟嘴,娇声道:“可是,皇后看上去并不喜欢牡丹衣,她还说了一句‘颜色有些太繁艳,太扎眼了。’。”
李治笑道,“即使她不喜欢,牡丹衣也是她的。”
魏国夫人掩面哭泣,“皇后不喜欢牡丹衣,您却留给她。妾身喜欢牡丹衣,您却不肯赐给妾身。您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妾身。您平时说与妾身比翼连枝,长相厮守的甜言蜜语都是云烟。”
李治见魏国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怜惜,哄道:“明天,朕让绣女做十件,不,一百件漂亮的舞衣给你。”
“不。妾身就要牡丹衣。妾身和牡丹衣有缘,一眼看见,就十分喜欢。求圣上赐给妾身。”魏国夫人不依不饶。
李治头疼,“益州刺史说了是进献给‘皇后’的,朕如果赐给你,宫人们难免闲言碎语,皇后也会不高兴。”
魏国夫人哭得更伤心了,“闲言碎语?妾身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封为‘国夫人’,呆在皇宫中,哪里还少听了闲言碎语?当初,圣上答应要册封妾身为妃嫔,但是皇后不同意,妾身只能冠了‘魏国夫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封号,尴尬地呆在皇宫中,受宫人们指点非议。虽然,能够与圣上这般儒雅圣明,温柔深情的人朝夕相处,喜乐与共,妾身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现在,妾身只是想讨要一件皇后不喜欢的衣裳,圣上就这般犹豫,推阻,实在是让妾身心寒。圣上既然不爱妾身了,就请圣上赐妾身一条白绫,让妾身死了算了。”
李治本来就因为“魏国夫人”这一封号而对贺兰氏心存愧疚,闻言更心软了,“好了,不要伤心了。明日,朕就将牡丹衣赐给你。”
“圣上说话算数?万一,皇后又不答应……”
“朕才是皇上。朕说赐给你,就会赐给你。”
魏国夫人破涕为笑,“谢圣上。”
李治伸臂,将魏国夫人拥入怀中。
红烛下,乐声中,李治和魏国夫人相拥诉说着情话,爱意炽热如火,满室生春。
第十章 血月
缥缈阁中,白姬和元曜相对坐着,手指放在荷叶杯碎片上。
元曜红着脸缩回了手指。
白姬抬起头,“轩之怎么了?后面还有呀。”
元曜红着脸道:“子曰,非礼勿视。”
白姬也缩回了手,“算了。看下一块吧。”
荷叶杯碎片只剩下最小的一块了。
白姬伸出手,触碰这指头大小的一块。她刚触碰上,就立刻缩了手,见元曜也伸手过来,道:“轩之最好不要看。”
元曜好奇,“为什么?”
“为了我的耳朵。”白姬道。
“欸?!”元曜一头雾水。
元曜的手刚触上碎片,就看见了恐怖的一幕。魏国夫人身穿牡丹衣,倒在一间宫室的中央,周围散落着糕点。她已经七窍流血地死去,五官扭曲而狰狞。
“啊——啊啊——”元曜吓得大叫起来。
白姬明智,早已捂住了耳朵。
“白姬,这……这……”元曜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魏国夫人的死状,荷叶杯最后的回忆。”白姬道。
“谁?谁杀死了魏国夫人?难道是……”
白姬打断元曜,“谁杀死了魏国夫人并不重要。至少,如今魏国夫人自己已经没有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
元曜愣了一会儿,才道:“也是,魏国夫人的心愿是找回牡丹衣。白姬,你能把牡丹衣从韩国夫人那里讨要回来,还给她吗?她实在太可怜了。”
白姬摇头,“不行。那样做,会破坏我的‘因果’。”
元曜有些生气,“你真是铁石心肠,完全没有仁善之心。”
白姬笑道:“‘仁善’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因果’。”
元曜道:“没有‘仁善’之心,收集再多的‘因果’,你也成不了佛。”
白姬脸色一变,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元曜,幽黑的眼眸冰冷深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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