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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痛苦,经历过背叛,经历过背人处的流泪,经过夜夜失眠到天亮,所有的那些痛苦不堪回首,想不到时隔半年再见,再重新见到这位自己的初恋学长,当初折磨她的那些痛苦竟然消失了。 谢橘看着余肖平的脸,尝试着回想自己当初抓奸抓双的那个现场,心平如镜,毫无感觉;她又试着回想私家侦探拍到的那些余肖平与情妇的偷情证据,那些差点儿把她气得吐血的照片,发现自己竟然呼吸平稳,毫无所动。 我是怎么了?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余肖平,这位她青春岁月钟情过的男人,竟然跟看个陌生人毫无差别。 无爱无恨,无波无澜。 是我成长了吗?她在心里想,是因为我终于走出了昔日被骗被伤的阴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陆思麒那张眉目湛澈,英华清睿的脸,一股旖旎清甜的感觉萦上心头,这感觉甚至让她在面对余肖平这张可厌的脸时,都微微笑了一下。 “橘子,我过来看看你。”余肖平一边说,一边儿将手中的花束递给她。 谢橘没有接,只对余肖平说道:“辛苦你了,竟然想起来看我?” 余肖平听见谢橘的口气,面露惊讶,他想过自己来看谢橘,谢橘可能会有的反应。冷淡,讥讽,嘲弄,暴躁,发怒,种种可能的情形他都思考过,但是唯独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平静,平静得根本不像她。余肖平感到一丝失望,甚至有片刻的失落,比当初被谢橘扫地出门的那个时刻,还要失落,仿佛过去岁月里很重要的事物,对现在的谢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勉强掩饰自己失落的表情,看着谢橘说道:“我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身体怎么样?” “非常好。”谢橘回答,眼睛冷淡地盯着他,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过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你我现在就是陌生人,我对一个陌生人的所谓关心,并不稀罕?” 这就对了,这才是她,余肖平听着她语气里的冷嘲,在心里想,“怎么能说是陌生人呢?好赖也是夫妻一场,你现在住院了,身体不适,我还是很担心的。” “不劳担心。”谢橘双目亮晶晶地,冷笑着看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一秒钟都不愿意给陌生人浪费,有什么话你要是现在说,我就听听,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呼叫保安,让陌生人从我的病房出去?” “你一口一个陌生人的,心里真的这么想我了?”余肖平问:“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八年的夫妻,一场扶持,当年风里雨里……” “别自作多情了,谁跟你风里雨里互相扶持了?”谢橘说,因为怀孕而略微肿胀的双眼露出犀利的光芒,盯着对面的余肖平:“你跟了我,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要说扶持,也是我扶持你,何来互相扶持一说?至于八年夫妻什么的,能别逗我吗?八年夫妻,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出轨的人,提这个时间概念是故意说笑吗?” 余肖平脸色讪讪地,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要是不这么咄咄逼人,当初我也不会不想回家——” 谢橘听了,勃然大怒,她眼睛都瞪大了,正要好好讥讽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就看见病房的门开了,陆思麒走了进来。 他不是在外面吃晚饭吗,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谢橘有些心慌地想,看了看余肖平,又看了看陆思麒,微微咬紧了嘴唇。 陆思麒进门就看见余肖平,他看了他一眼,认出来是当初在酒店里初逢谢橘时,让谢橘伤心落泪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睛在余肖平和谢橘之间转了转,微一思索,已然猜出了余肖平的身份。 他走到谢橘身边,对谢橘说:“姐你怎么样?” 什么我怎么样?谢橘奇怪地看着他,不懂他干嘛问自己这句话。 “我姐身体不好,不想见客,可以请你出去吗?”陆思麒不等谢橘回答,起身对余肖平说道。 他十分高大,一米八八的身高比余肖平足足高了十厘米,加上容貌帅气逼人,青春正盛,整个人的气场就压了余肖平一头。 余肖平莫名其妙,心想这个臭小子是哪里来的?他算个老几就代替橘子做主,撵自己离开? 他自恃身份,根本不理睬陆思麒,有心想跟谢橘修补一下关系,目光一下子扫过谢橘领口的平安锁,他其实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造型“古朴”金锁了,以为谢橘是因为孕期平安特别买的,也就没留意,这会儿就搭讪着笑道:“你脖子上戴的这个锁挺有意思,看着挺喜庆的?” 谢橘微微一笑,抬手抚摸了一下金锁:“喜庆还是不喜庆,跟你何干?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请你离开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余肖平接连被怼,有些挂不住,干脆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