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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更是迟缓,杂乱不堪,心道他定是慌了,以至乱成这样,到第八百招上,轻轻在鬼面身上拍了几掌,知道自己这回又赢了。
眼看鬼面将要踉跄倒地,他忙一把挽住,揽进怀里,见鬼面眼神不似先前那样清明,蒙上了一层迷茫之色,这个样子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中一荡,也说不出是什麽滋味,缓缓道:“你别怕了,这次我温柔些待你就是。”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抚那丑陋容颜,却不由“啊”的惊叫了一声,忙又把手探进鬼面的襟口,只觉一个身子热的就如烙铁一般,失声道:“你病了?何时的事?”又责怪道:“这个样子,告诉我一声也就是了,因何还来赴约?”一边招呼远处的富贵吉祥,令他们去找一辆严实厚密的马车来。
原来鬼面一心要雪前耻,又知自己各样条件都不如方邪,唯有拼了命的苦练方会有机会,因此也不顾惜身体。此时已将近年关,天气严寒,夜间犹甚,他夜间练功,偶被风露所侵,他也不肯将养,终致小疾成大病,待要调息时,比武之期已到了,他又哪肯落方邪的耻笑,只扎挣的如没事人般前来赴约,这也是为什麽他一上来就使出全力,过後却又那样不济的缘故了。
且说方邪和富贵吉祥急急将他送回盈袖楼,又令招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前来看视,此时鬼面已因高烧劳累而陷入半昏迷的境地,方邪守在他身边,调度众人服侍煎药,只听他睡梦中犹不忘呓语,喃喃道:“不能输,不可以输,不要做那种事,不要做。”
方邪心里登时一震,见他眉头紧锁,虽在梦中,一字一句无不透露出坚强之意,显是对自己所做的这种事深恶痛绝,又想起他病的如此厉害,尚能支持八百招不败,若好的时候,孰胜孰负实是殊难预料,一旦败北,面子上过不去且不说,想了一个月的好事就要付诸流水,这点如何能够甘心。
至下午,鬼面悠悠醒来,烧也退了一些,他对方邪甚为冷淡,方邪怜他病中,也不以为意,老鸨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忙命人从扬州城最有名的酒楼叫了一桌上等酒席来巴结他。谁知还未等吃,便有人来找他,说方隆也到了扬州,传他过去相见,方邪虽不愿离开,无奈父命不好违抗,便对鬼面道:“你好好养著,我明日再来看你。”
鬼面冷笑一声:“罢了,不敢劳动公子大驾,你离我远远的才好。”
方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著道:“你怕我趁机索取得胜的酬劳吗?放心吧,你此时病成这样,真真我见犹怜,我不会这麽没有人情味的。”说完大笑著离去,剩下鬼面气的恨恨低声咒骂不已。
再说方隆令方邪前来,本没有什麽事,不过是嘱咐了他几句,又让他有空闲采办几样新鲜年货回京城,方邪一一应了。至晚间,少不得陪他老子吃顿晚饭。只是人虽在饭桌上,心思早飘到了盈袖楼,惦记著鬼面的病有没有好一些,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方隆见他神思恍惚,哪还不知他心里定是有事,因此饭毕後,便叫过他来道:“你自去吧,我在这里和几位大人自在说会话,不用你伺候了。”话音未落,早见方邪一阵风般的没了影子。
到得盈袖楼门前,只听里面一片嘈杂,当中一个尖历张狂的声音道:“把这个丑鬼给我往死里打,打的好的,爷重重有赏,打死了,有爷顶著。”
方邪耳里只听得这一句,便觉脑中如响了一个焦雷般,一脚踢开前面挡著他路的高壮大汉,还未到屋里,先暴喝了一声:“谁敢动手。”富贵和吉祥随後来到屋里,看到眼前景象,登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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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鬼面蜷缩在地上,衣衫上几个鲜明鞋印,看来已是挨了几脚,几个大汉围在他的身边,正怔怔看著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方邪。
回头再看方邪,见他一张英俊面孔此时涨的通红,虎目中蕴涵著一片浓烈的杀机,胸膛不住起伏,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显是在强行控制著怒气,一时间,只闻得骨节的咯咯作响之声。
富贵拉了拉吉祥的衣角,悄声道:“原来是梅太师的独子,难怪这麽嚣张,这丑鬼这下可有苦头吃了,爷怎也不可能为了他开罪这个人吧。”
吉祥狠狠掐了他一下:“你真是不长脑子,也不看看这是什麽情况,凭他是谁,这次也别想轻易脱身了。”
果然,方邪走上前扶起鬼面,眼看著梅凌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梅公子,难怪如此横行无忌。”冷若冰霜的声音一如寒风过境,所有人身上登时打了一个寒战。
梅凌云见他出现,也是愕然,此时听他这麽说,忙忍著气赔笑道:“世子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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