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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忙搂住了他,沉默良久,他才低声道:”悠远,没事的,你说下去。”
鬼面这才继续道:”那天师傅让我到山上打两样野味给他吃,谁知等我回去……回去后……却看到他……看到他身上被砍了无数刀……连……一个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说到这里,向来有泪不轻弹的他也不禁哭倒在方邪怀里,想必那是他一生的噩梦了。
方邪僵硬的搂住了他,心却在一点点的往下沉,看鬼面哭的伤心,他忽然笑了,笑容惨淡无比,推开鬼面,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悠远,你若来演戏,必定逼真的很,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早已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必定要被你骗过去了,此时也必定是想尽了法子来哄你,只求你不要这样伤心,悠远啊悠远,你果然知道什么才最能打动我。”
他一步一步的退开去,鬼面愕然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在骗你?我把我一直最害怕的身份告诉了你,可是……可是你竟然不相信我?”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裂了。
方邪苦笑一下:”你有没有骗我,你心里最清楚。现在想想,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阵中,我也就不用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了。”他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鬼面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明明什么都告诉邪儿了,为什么,为什么邪儿竟然会不相信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方邪三天没进鬼面的屋子,合府上下,除了暗自得意的风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闻樱也着急,可每次问鬼面,他都沉默不语,即使偶而说两句话,也无非是”天意如此,不能强求,顺其自然”一类的颓废话语,真是急坏了这个伶俐的丫头。
如此又过了两天,风梧看方邪除了不见鬼面,就再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心中又焦急起来,暗道:”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必要做出极度伤害他的事才行啊,看来方邪对这丑鬼着实有情,不行,非要再使出一点狠手段,让他彻底恨上这丑鬼,才能让他把丑鬼伤的体无完肤,以至于死不瞑目。否则怎能消去妹妹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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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战中度过了一个新年。想那鬼面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跟方邪解释了那些话,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心中本已不忿气苦,如何还肯低头去就方邪,他在这里伤心,方邪心中也猜疑责怪他,恨他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而且竟然是西圆的奸细,依他的性子,若是别人,早二话不说严刑逼供,或是杀了算了,偏偏是鬼面,自己是无论如何下不去这个手的,因此也不去俯就鬼面。全府中人被他二人弄的莫名其妙,却又问不出原因,也都没滋没味的过了个年。
到正月十六,方邪的大伯父从徐州赶了过来,一家子人这才有了点笑模样,这方庆乃是方隆一族的族长,因此上其他兄弟都到京城定居,独他留在老家排解族中纠纷,承担族中大小事物,又因他一向秉公严明,深得大家的喜爱。
方邪对他这大伯父的感情犹为深厚,当日生下他后,方隆国务繁忙,又有武林诸事需要处理,皇姑产后体虚,没有什么亲近人来照顾小方邪,便将方邪送到了老家,让方庆暂为照管。一是因为方庆为人细心,又是血缘之亲,照顾细致;二则因为小孩子不可太娇养,恐招灾厄。因此上方庆直照顾方邪到7岁,才将他送回京城。也因此,方邪和他的感情在亲戚当中最为深厚。
方庆来了后,合家欢喜,鬼面听说他们在前堂相聚欢笑,想着虽然方邪没谴人来叫,也应前去见一面,尽这礼数,因此在闻樱的陪同下到了前厅。
谁知方庆宠爱方邪犹如自己之子,一直盼着他能娶到一个贤淑能干的名门千金为妻,也好为弟弟传承香火。当日听说方邪娶了男妻,老人家一气之下连喜宴都未来赴,又如何能对鬼面有好感,因此见了鬼面,面上便冷冷淡淡的,方邪因认定他是西圆的奸细,心结还未解开,如何能照顾到他,也就更谈不上什么热情,倒把鬼面冷在了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容易至午饭时间,鬼面实在呆不下去了,便推说身体不舒服,告辞而去,这里也没有人留他,自己孤零零回到房间,越想越气,连饭也不肯吃,叫过闻樱道:“你帮我把扬州带来的一些衣物收拾了,我今日下午便回去。”
闻樱忙问这是怎么了,鬼面怔怔出了一会神,才惨淡道:“都说少年公子负恩多,果然不错,我当日拼死反抗的时候,他不肯罢手,到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细想想真是让人寒心。”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