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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的咬着下唇,这才不至于惊叫出声!这动作我太熟悉,就像在天客居的后院一样!
可现在我们的身后没有井!以这种姿势后仰,能想到的结果只是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的身子还没有到达地面的时候,蹙离忽然带着我旋转,然后一只手在我的后腰处一托一垫,我的人就变了方向。
我稳稳当当的落地,落地时甚至感觉到蹙离的手在我腰下垫了下方离开。
我忙长呼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他却一刻不停的带着我在地上滚动起来,我有些头晕眼花,只觉得他带着我滚到了一处角落方停下来。
那应该是个桌角,也许就是刚才我摸油灯的那个桌角,也许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不由得深切佩服起他来,到底是怎样的心细如尘,怎样的准确掐算才能做到这样完美的落地?以及这样一气呵成的动作?
只是,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心底佩服了他一回,又想了一回如果刚才他的计算有误,那么现在我的身上到底会青几处。
可终是无果,于是我干脆伸出手来胡乱~摸起来,我想要确定蹙离现在的准确位置。
但我的手很快被再次按住,我听到蹙离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响起:“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嗔怪,可我怎么就忽然觉得那是害羞呢?
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居然离我好近,我立刻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热热的撩拨着我的耳朵。
我有些口干,于是抻长脖子咽了口吐沫,问他:“你要做什么?”。
可话出口又觉得有点不妥,甚至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暧昧,于是更加尴尬,幸好蹙离很快的回答我道:“嘘,来了”。
卷一 第五十一章 鞋
我忙闭紧了嘴巴,紧张的四处张望。
我的眼睛直到此刻方适应黑暗,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果然是刚才放着油灯的那张桌子底下,我不由伸出手摸了摸离我最近的那个桌腿,坚硬的桌腿,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成,要是不小心撞在这样坚硬的木头上,恐怕身上真的不止是青一块了。
我咂舌,也深切的佩服起蹙离来,虽然我一直很佩服他。
如果记得不错,这张桌子上应该除了放着那盏油灯外,还摆着一对红烛,
红色的喜烛明夜就会燃起,却不知到底是心醉?还是心碎?
这张桌子正对着的,是扇窗子,窗子上糊着雪白的窗纸,如今在这样绝对的黑暗中看起来,有一些婆娑的树影映在上面。居然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而这张桌子的东南角应该就是门,如果我还没有失忆的话,那扇门此刻应该是紧闭着的,虽然刚才血无涯走的时候撞开了它,可蹙离进来的时候居然随手关上了门。
这在我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自从重逢以后,蹙离好像很怕和我扯上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能避嫌的时候他一定尽力避嫌。
可经过了昨夜,好像一切都忽然变得不一样,又或许一直都不一样,我总是在蹙离对我时近时远的态度中有些晕头转向,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仔细想来却实在想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有些走神,能在蹙离那么温热的气息骚扰下还不走神的,一定是圣人!
蹙离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或者,他只是听到了我不均匀的呼吸声。
他把手放在我手上,似乎是要安慰我,
真该死!我不是紧张!你这个呆子,到底要怎么才能明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要命!我都在嘟囔些什么啊!
我强自镇定,逼着自己去看那扇门,从这里正好能看到那扇门,可我却忽然发现,那扇门居然在动!
轻轻的,缓慢的移动,一声古老的叹息吱吱呀呀的传过来,是谁在开门?
那门声让我的耳朵极不舒服,就像是用小刀在骨头上刮来刮去一样,我只觉得牙根发酸,真是的,这到底是谁?要进来就光明正大的进来好了,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难道是他?!
我不由一阵紧张,因为,我忽然想到了血无涯!
难道事情败露?血无涯去而复返?这次我真的没心情注意蹙离的呼吸声了!
我只觉得紧张!可细细想来,刚才自己的表现良好,应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