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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红已飞跑至他的身前,边跑边望着他撕碎周身衣服,他健壮的古铜色的肌肤露出来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慕容红眼中也流露出异样的光辉,嘴中发着阵阵的欢啸:“啊!唷!荷!……”
这时展白周身赤裸,只剩下一条短短的内裤。慕容红已跑近他身前,竞合身扑近他的怀内,吻着他宽阔的胸膛,抓紧他结实的臂膀,拥抱一阵,亲吻一阵,又围着他欢啸跳跃一阵……她是疯狂了,为欢乐疯狂了,为解放自己疯狂了,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快乐,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无拘无柬,这样幸福。
但,这场面却把凌风公子、银箫夺魂章士朋、眇目道人、秃顶老者众人给吓呆了。眼前的情景,简直使人不能想像,也不敢相信。
那六名劲装壮汉,虽然被制住穴道,手脚不能移动,但眼睛不瞎,见到这番情景,也莫不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些人之中,只有章士朋最难过。他一万个也想不到,自己压倒武林的绝技,“音魔夺魂箫法”,竞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展白心中也有类似慕容红的欢乐、自由……等等欢乐的感受。但他撕碎自己身上衣服,片片碎布随手丢弃,到了最后,有两样东西,他不仅没有丢弃,反而从幻影的欢乐中,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件是《锁骨销魂天佛卷》,那是他一切希望所寄,雷大叔言犹在耳:修练至高无上的武功,开创自己光明的前途,为报父亲血海深仇——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这本书上,他不能丢;另一件是,他父亲临死之前,交给他的麻布小袋子,他要凭着这唯一的线索,去寻访杀父的仇人,他不肯丢。
因此,他从幻想之幸福的天国中,一下子又跃进冷酷的现实里来。纵然周身赤裸、奇美无比的慕容红,以万千情丝来缠绕他,以爱恋升高近似崇拜的痴女心来拥吻他,他已全不放在心上,心里只盘算着,怎样摆脱眼前这些人的纠缠,按照《天佛卷》去修炼武功?怎样查访杀父仇?……展白手执二物,陷于苦思之中,对于拥吻自己、在身边欢啸跳跃的慕容红,完全忘记了……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继之是冰冷冷的声调:“没有用的东西!还不把她弄回去?在这里给我丢脸!”
“红儿!红儿!”同时一个女子声音,惊叫道:“你怎么啦?怎么啦?”
跟着一阵脚步零乱之声,展白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面前已多了数十人之多。
数十人拥护着一个年约五旬开外、身高体健、满面红光的贵人。只见他一身闪闪发光的华服,赤红脸,虎目蚕眉,方额阔口,黑漆漆的头发,梳得净光,两翼夹杂着数梗如霜的银发,双目开阔之间,精光逼人,雍容华贵,不怒而威,几至使人不敢仰视。
在林中救自己,又在凌风公子房中百般维护自己的中年贵妇,与那贵人并肩而立。
其余三五十人,肥胖高矮、丑陋俊彦不等,但一个个神气充足,身躯剿悍,便知尽是些三山五岳,奇人异士。这些人便像众昌拱月一般,拥簇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夫妇。
展白一看这气派,便猜到这华服贵人必是这中年贵妇的丈夫,一定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老爷子”了。华服贵人一脸怒容,中年贵妇满脸疑色。
雍容华贵的贵人,本就气势慑人,不怒而威,如今,脸上带着怒容,更使人有揣揣不安、呼吸窒息之感!
就在展白惊视之中,早有四名青衣婢女,各自脱下一件外衣,用双手举着,来遮挡慕容红的裸体,并拥护着慕容红走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慕容红一边娇啼嘶唤着,一边被四名婢女拥簇着走了回去。显然,她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虽然她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心中是极度不愿。
展白猛然灵机一动,就在众女婢举衣遮住慕容红之际,把手中的《天佛卷》与麻布小袋子,一齐塞进裤中。好在他的短裤裤口很紧,不怕掉出来。
“丢给他一件衣服,叫他跟我来!”
华服贵人说话似有莫大权威,完全是命令式,语气之中,好像他的话一丝不容反抗。
当即有一名劲装佩刀壮汉,脱下身上黑缎披风,抖手丢向展白。
也许这劲装壮汉,成心显露一手,或是想把展白制于死地,虽是一件柔软的衣服竞贯足了内家真力,把一件黑缎被风抖得笔直,犹如一根铁棒一般,劈空破风,直向展白胸前掼来!
展白微微一笑,伸出两指一捏一抖,不但破了暗蓄内力,并立刻把黑缎披风被在身上。
“点力破千钧”,按说展白以两指接这劲装大汉的全力一击,露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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