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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缘分未到,孙儿念这些只是为了德妃宽心。”
虽然和女儿无缘,但他还是给公主取了一个小名叫绵绵,有了名字的孩子才能在往生早登极乐。
皇帝记得陈子昂有诗云“绵绵多滞念,忽忽每如失。” 这个孩子就是他凝结于胸的思念,偶尔想起都会怅然若失。
太皇太后问:“她宽心了吗?”
皇帝扯了扯嘴角,自嘲说:“是她让朕宽心。”
比起他的失控和哀愁,出事后的蓁蓁没有意料中的哭闹,反而冷静到让皇帝觉得冷血。她能冷静地和他说以后,也能小心地和胤禛解释妹妹去了哪里,只是其余的时候蓁蓁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也知道蓁蓁那日拖着病弱的身子来给皇祖母磕头,他并没问蓁蓁和皇祖母说了些什么,他怕蓁蓁还是说那些自己无事的话来宽慰他,也怕她还是那么求他不要在意自己。
皇帝的神色打动了太皇太后,她苍老的手握住自己的皇孙,问,“三阿哥,难过吗?”
皇帝不意想皇祖母有这一问,他自是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皇帝道:“那日的情形,孙儿是自责。”
“你是该自责。”太皇太后目光所及下三十而立的皇帝已经慢慢开始留起了胡须,石青色的常服罩着他魁梧的身躯,太皇太后一时间都想不起第一次看见这个孙子时候的样子,只是知道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万万没想过三十年后这个孩子会是顶天立地的帝王。
可是帝王也有错的时候。太皇太后想。
“德妃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那年孝昭皇后的宫女在永和宫纵火,她想了一夜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回遭了大难,结果缓过来的日子也比我想的要快太多。”太皇太后喟叹着,“皇帝身边很需要这样聪慧的人。”
往日皇帝都会在这个时候接着夸赞蓁蓁的聪慧,但这时候他却不情愿地说:“德妃……朕倒希望她没那么聪明。”
“你知道她那日来瞧我作甚?”
“不知,她没说,朕没有问。”
太皇太后倒好奇了:“你为何不问。”
“她不爱说就不用说,朕都随她。如果她想说,朕愿意陪她一直说下去。”
太皇太后心里一动,这样的话她竟然不曾听过,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五十年没有想通的事情,她当年没有遇到的就是愿意听她说一切想说的人。
“那我老婆子败你们的兴,她来认错,她说自己失了后妃之德,让你迁怒他人。”
皇帝咽了咽口水,喉头一动,才道:“她近日和孙儿说,要去见皇贵妃赔罪,孙儿拦下了。”
“你糊涂。”太皇太后平平淡淡赏了皇帝这个评价。
“孙儿只是觉得皇贵妃这次是真的故意的,再加上前次八阿哥周岁。淑媛并非无能之人,这些她本都是轻轻巧巧能管好的事情,她放任不管归根结底是为了立后的事耿耿于怀。”
太皇太后轻笑,“皇帝既然知道,就该明白皇贵妃的无奈。”
皇帝皱眉,“立后的事没有转圜,这事不用再提,坤宁宫朕不会给她,此事之后更无可能。”
太皇太后被皇帝的坚决给镇住,她虽然不坚持立后,但很好奇皇帝为何如此坚决,“上一次我便没有问你,你不给佟佳氏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一默,大概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孙儿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这话一听便不是实话,可太皇太后也不想再追究,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老了,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
皇帝接着说道:“德妃说,她惶恐。”皇帝呵呵一笑,“您放心,朕会让她们都找点事做做,别一个个都闲着尽闹事。只是明年朕会带德妃去一次五台山,届时若谁再生事,朕定不轻恕。”
“大清宫规严谨,出格的事她们不敢,可小毛小病你就拦不住了。”太皇太后摇摇头,她是过来人太清楚宫里女人都想些什么,“你别把事情都想简单了。”
皇帝听得头疼,他不耐烦地问:“皇祖母,她们还想怎么着啊?皇后没有,皇贵妃也足够尊贵,名门之后该贵妃的贵妃,该有妃位的有妃位,再不然嫔那也是一宫主位了,还想如何?别说她们了,朕对索额图不宽容吗?对明珠不宽容吗?对那些个王公大臣哪个不宽容了?朕要不要赏他们几面水银镜都给自己照照清楚,就凭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放在先祖们创业之初哪个不应该拖出去鞭一百然后削爵囚禁下狱?”
皇帝的怒气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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