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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蓁蓁往龙撵上走,这众目睽睽之下蓁蓁还想挣脱,可她此刻头晕目眩哪里挣得过皇帝,等上了轿撵过了好一会儿她身上才舒服些,这一回过神就在皇帝怀里小小地抱怨了起来:“皇上!这是慈宁宫门口。”
“嗯……”皇帝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揉着额头问,“还晕不晕了?一会儿还是把太医叫来给你把个脉。”
蓁蓁摇摇头,“大概是今儿累着了吧。除夕夜大过年的您也让太医们过个好年吧,明儿再请吧。”蓁蓁想起刚才众目睽睽下的事嗔怪道:“您真是的,刚从大家都看着呢!”
“让她们看,能看出花儿啊?”
皇帝不甚在意,这一年多来要说他专宠永和宫也不为过,但皇帝到底是有分寸的人,在晋封赏赐上明面里也不会太过,因而后宫还算得平静,像今日这般直接把蓁蓁带走只能算难得一回。
其实蓁蓁这一嚷,皇帝也回过神来觉得有些过了,可做都做了,他是皇帝又没人能拿他如何:“你老想那么多,德妃娘娘,您能安生点,心安理得做个宠妃吗”
大过年的,蓁蓁也不想和皇帝下脸,身段一软倒在皇帝怀里:“过完年又要在宫里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这个腊月你躲得还不够?”皇帝呵呵一笑,册妃时候他把蓁蓁提到了荣妃前头,为着这个蓁蓁连着一个月都不敢在其他宫里晃怕撞着荣妃,这事皇帝心里跟明镜似得,“你说你心思怎么那么重,你学学宜妃,她这一个月怎么过得意气风发的?”
“皇上喜欢宜妃?”她嘴一翘,眼睛眨了眨蕴着点雾气,“不喜欢臣妾?”
蓁蓁这话问得既不懂事又酸味十足,皇帝却听得窝心,把人往怀里紧紧揉了揉,又亲了下翘得老高的红唇:“朕喜欢你。”
怀里的人果然又软了点,埋在龙袍间喃喃道:“臣妾不敢张扬,我没有家世,也不是选进来的,唯有的就是万岁爷的喜欢,要是张扬了哪天您不喜欢了呢?”
“别想这么多,没有这一天。”皇帝轻笑起来,“朕发现你近日人患得患失的,往日里可听不见你追着朕问这些。”
皇帝到这会儿心里还记得贵妃册封那晚蓁蓁问他怎么不去长春宫的事。
蓁蓁脸烧得绯红:“那您也是哄我,臣妾也就多捞着几句哄话了怎么了。”
说话间轿子已到了昭仁殿门口,皇帝搀着蓁蓁入殿,也不让奴才们跟进来,殿门才闭皇帝一把把蓁蓁抱起来往暖炕上放:“朕不是哄你。”皇帝替她摘了吉服冠,又把她的手拉着往心口上放,“你在朕这里,朕不是哄你。”
这话皇帝说过,蓁蓁听过,可这番她一听眼泪仍止不住和珠串一样往下落,皇帝用手替她抹着眼泪:“说你患得患失,你还真是,怎么哭成这样了。”
蓁蓁脸埋在皇帝的手里,眼带着泪花笑着说:“高兴的。”她又抬头瞧了瞧外头的天色,“等下怕是要下大雪了,臣妾还是早点回去陪六阿哥吧。”
“朕让顾问行去接你的心肝过来。”蓁蓁还想挣扎,皇帝一下俯身上来抬着她的下巴,“哪儿都不能去,朕和你说说朕到底喜不喜欢你。”说着便霸道地吻了上去。
六阿哥进殿的时候,皇帝和蓁蓁正在暖炕上对弈,蓁蓁执黑,皇帝执白,正在中路厮杀的不可开交。六阿哥从乳母手上挣扎要扑在母亲身上,一边嘟囔着:“额娘,冷!冷!”
蓁蓁这才把精神从棋盘上撤回来,抱过儿子问:“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六阿哥觉得冷了?”
乳母崔氏恭敬回道:“还未,只是看天色快下了。”
胤祚在蓁蓁怀里扭捏着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小斗篷,蓁蓁拉住他的小手:“不是说冷吗,你还记着脱,着凉了不要找额娘哭鼻子。”
胤祚并不服气,而是拉了拉蓁蓁的衣服,小小的人儿严肃地皱着眉说:“额娘,冷!”
皇帝也从棋盘上回神,见胤祚如此笑得合不拢嘴:“他这个鬼灵精,说你呢,看看你就着个单衣,是瞧着冷。”
胤祚见父皇听懂了,猛地点头,把手攀在蓁蓁衣襟上复又重复了几声:“冷!额娘冷!”
蓁蓁笑着替胤祚解开披风和外袄说:“额娘不冷,额娘怕热,六阿哥和额娘都在暖炕上好不好?暖炕上多暖和呀,不会冷。”
胤祚像是听懂了一样点点头,又从蓁蓁身上爬下来往父皇那边爬过去,皇帝眼睛笑成了缝长手把儿子捞过来抱坐在腿上,又把一颗棋子塞给儿子:“祚儿乖,你额娘惯不听话,咱们父子两得盯着她穿衣吃饭喝药,她以后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