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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秋华提起下午的事:“秋华,过去皇上万寿,主子给皇上备过礼吗?”
“宫中给皇上的万寿节礼都是有成例的,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蓁蓁扁了扁嘴:“我就记得是有成例的,今儿皇上来问我要万寿节礼,你说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我能有什么好送的。”
秋华边拿了香炉熏帐子边温言道:“皇上是在逗您哪,既然如此您不妨备一份,讨皇上一个高兴。”
蓁蓁拿了玳瑁小梳胡乱拨弄着发尾,一边把下午的事儿说给了秋华:“你说我要不真绣个荷包塞两金裸子给皇上?”
秋华把香炉搁在了炕桌上,又回过来接过蓁蓁手中的梳子给她梳头:“绣荷包是心意,可这塞金裸子就真不像话了。容奴才多嘴一句,这宫里的娘娘们谁逢年过节都想给皇上绣个荷包,皇上那儿的荷包怕是换都换不过来了,您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蓁蓁听秋华这么说,噗嗤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支着头从铜镜里瞧着秋华:“这话也就你敢对我说,还真是这个理,咱们就不给他凑这个热闹!可除了荷包我还能送什么呀?”
“要不您写幅字给皇上?过去您练字的时候,皇上不还自诩您半个师傅吗?”
蓁蓁眼睛一亮:“有道理,还是你聪颖,或者明儿我给皇上抄个心经便是,不过二百多字,写起来也方便。”
秋华放下梳子扶着蓁蓁起来,走去就寝,听到这笑了,“您怎么尽挑省事的来,别的娘娘若是私下给皇上备礼,怕是都挑着难的尽心哪。”
蓁蓁盖上绸被没躺下,抱着膝说:“也没几日了,皇上催得急,我是怕来不及嘛。心经要写的一字不错还工整可难了,怕是要写好几遍。皇上说三月十八要来收礼,我看明儿我就写了吧。”
第二天,蓁蓁一早就吩咐张玉柱去内务府领绀纸和金泥,用完早膳便在黄花梨雕花长桌前坐下,她寻摸了一张长纸,又挑了一方圭砚。拿起笔时却愣住了,李煦当年给的一盒湖笔,她早已用了一半,这一支也是当年那盒湖笔中的。当年她对李煦说愿得一心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她已经在为皇帝万寿抄经了。
事不由己,人不由缘,她轻叹了一口气,从书架上寻了那盒湖笔出来,将正用的那支也放了进去。
等张玉柱回来的时候,送上了一沓墨黑的绀纸,并盛在金漆福寿圆盒中的金泥和银泥各一盒。蓁蓁端详着圆盒问:“可有领笔回来?”
张玉柱捧上一盘,只见里头放着各式毛笔,他回道:“内务府说金泥要用狼毫或者貂笔,就一并孝敬了各色毛笔一盘,主子您看看,可还合心意?
蓁蓁随意扫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把那盒湖笔递给了张玉柱:“你去放库里存了吧,既然送新的来了这也用不着了。”
张玉柱从来不多话得了吩咐正欲退下,蓁蓁又叮嘱了一句:“藏得好些,以后还要用的。”
说来日常里蓁蓁并没有什么事,她不是什么位份高的嫔妃需要打理宫务,除了每日去瞧一瞧小阿哥外,住进永和宫这三个多月多是自己窝在这东梢间的一方天地里写写弄弄。
日子久了,这笔上功夫自然是精进了不少,抄一份心经本对她只是小事一桩,可也不知为何,今日这抄经蓁蓁尚且在白纸上练笔时就不顺,用金泥写时上来就毁了两张纸。
秋华领着哈日伊罕进屋时,蓁蓁正一手托腮,一手拿着貂笔搅着金泥发呆。哈日伊罕一瞧就过来推了推她:“贵人主子,这金泥看着贵着哪,你这么搅多浪费呀。”
蓁蓁回过神来,拉着哈日伊罕嗔怪:“你叫我主子干什么,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姐姐的样子。”
“苏嬷嬷说我在宫里凡事不能坏了规矩,你现在是贵人娘娘了,我叫你主子是合规矩。是不是,秋姑姑?”
秋华一边笑一边点头:“哈日近日长进不少。”
哈日伊罕吐了吐舌头:“啊呀宫里规矩大哪,太后娘娘虽然不爱拘着我们,可我们也不能丢宁寿宫的脸面不是?没得叫人说我们蒙古来的不懂事。”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两宫那儿不忙吗?”蓁蓁说着拉着哈日伊罕往炕上去坐,又吩咐秋华去拿奶酪饽饽来,“我前两日就想你哪,贵妃那儿忙得脚不沾地,景和门又吵又闹,我去接了小阿哥一起来住几日,我本想叫着你一起来瞧瞧,可想想两宫那儿怕是也忙得很。”
哈日伊罕嘿嘿一笑:“昨儿老达尔罕王家的小格格来了,我瞧着这回得在在老祖宗这儿住好一阵子呢。有小格格在我可不就清闲多了。”哈日伊罕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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