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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清长长的抽了一口烟,叹道:“不加税可以,但是你别动自己的私房钱了,那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嫂子还有一大群弟兄们的,我去置办这件事吧。大哥要是相信我,趁着还没有开战,上海那边我想先去一趟。”
吴安国听到世清这么推心置腹的话,伸手一把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道:“你叫我大哥,我们一辈子是兄弟,我相信你。”
第二日张世清就去了上海,只有吴安国夫妻知道,其他人都没有知会。徐宝反复交代,她记得师长太太说上海的陆什么嘴的地方很好,有很多好吃的鸟,一定要买一处那里的房子。张世清表示他过去的时候会留意的。
与此同时,山西局势越发紧张了,战争一触即发。
太原这边还没有开战,可是附近的县市已经有开打的迹象了。首先粮价物价控制不住的大涨起来。
吴安国家中值钱的细软都让世清带到上海去了,只留下基本用度的,可是没有想到战争来的这么快,又不知道要坚持多久,当家的他每日精打细算,开始控制支出,头疼的不得了。
而且越来越多的溃兵来到了曲阳县,造成治安混乱。外头乱,吴安国的家里更乱。
在老公的节约支出的命令下,徐宝好几天没有吃到肉了,更严重的是,大兵们不能再给大猫去山上抓兔子了,因为外头打战太危险要整兵训练,可是家里也没有肉。
终于五天过去了,徐宝嗷嗷的找大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哥,怎么办,怎么办?”
吴安国本来心里就高度紧张,看小丫头哭的这么伤心,更紧张了,一把抱过小丫头问道:“怎么了?小宝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
徐宝泪水不要钱一样狂飙,不管不顾的拖着忙公事的老公往大猫的宅子去了,到了那里,只见一只老虎居然闭着眼睛四脚朝天的躺着。
“大哥,你快看啊,大猫死了,他没有肉吃,一定是饿死了,你快点去叫大夫来,给大猫看看,还有没有救!”徐宝是真的伤心,她很喜欢大猫的,大猫还能磨面呢。
一个大夫颤巍巍的赶来了,看到围墙里的四脚朝天的老虎,吓的腿更软了,一听那老虎是饿晕的,直接跪地求饶:“军爷,小的已经快60了,小的肉老的很,不好吃啊,太太,饶命啊!东街那边有个大夫,年轻,军爷您去找他来吧……”
最后没有办法,这大夫竭力嘶底的哭,把自己哭晕过去了,只好去找那年轻的大夫。
年轻的大夫一来看到那老虎,连话都没有开始说,就直接晕过去了。
然后徐宝哭的更大声了,哭湿了吴安国胸前的军装,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派手下去找大夫。
结果一个个大夫来了看到老虎晕了,都晕了,门口已经叠着六七个大夫了,这样下去没有办法。
徐宝哭的都没眼泪了,想起来,最早的大户人家,闺女看病都是躲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让大夫把脉的。
于是就让五十个手下把晕过去的大猫抬到床上,盖上被子,放下床帐,把大猫的一个爪爪放在外头,然后再去派人去请大夫。
附近的大夫都请完了,只有一个药铺有一个坐堂大夫,老态龙钟,活动不方便,平日不出诊。但是曲阳县最大的官要请,他就算不会走路也要被抬着来。
老大夫一进屋,看到这个架势,军爷和太太都伤心的站在那里,床帐盖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谁,他老眼昏花,还要士兵搀扶着,不过礼数还算周全,和吴安国、徐宝分别行了个礼道:“军爷、太太,这把脉要安静,闲杂人等最好在外面等。”
徐宝摇摇头,吴安国更是摇头,他怕万一老虎醒了,把这大夫一口吃了。
大夫叹了口气,没办法,就开始把脉了,他很懂礼数,没有掀开床帐,只是伸手进去摸到了老虎的胳膊。
大夫心道:怪喳喳,这么多年行医,没有见过哪家姑娘毛这么多的,而且这脉象总是摸不准,感觉跳动的快得很,气血很足啊!他拿了条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到一边的军爷和太太一脸紧张的样子,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的医术在退步。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他装模作样的又摸了一会脉,这会连脉象都摸不准了,老大夫流汗更多了,但是凭借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他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气血过旺,焦虑攻心,没啥大碍,等我开两幅药喝下去就好了。”
因为这位老大夫是唯一愿意开药的大夫了,只有死猫当活猫医了。
老大夫开了药,徐宝让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