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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没见过了,打电话听到最多的就是忙忙忙,很符合他工作狂的本质。然后,他会说他想他。忙碌之余,秦浪想他。就这么跟他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吗?彭勃也没个笃定的主意。秦浪没什么不好,他的独立也让他毫无压力可言。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这样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结婚。当然,也很可能就算他结婚了,秦浪没什么顾忌的话,他们还会继续。一想到结婚这件事,彭勃不免有些头大,上周回了趟家,父亲亲自叫他回去的,还“恰好”他有个“老朋友”在,“老朋友”还“难得”带着他孙女。还能再怎么假?对方姑娘相貌上普普通通,谈吐举止倒是优雅得体。父亲的“老朋友”也是商界一位要人,自始至终“慈祥”地笑,标准笑面虎一只。事后父亲不动声色的谈论起祖孙二人,彭勃接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父亲没再说什么,但彭勃真真感到了压力。二哥说的没错,父亲有自己的算盘,你不动,就按他打出的步骤走吧。一想到也许自己要娶一个无趣的女人,并将长久与之一同参与某项运动,彭勃不由得又点了一支烟。“蓝熊”的光泽有些晃眼。
秦浪把钥匙卡插进去,门开了。客厅的音乐很大声,灯也明晃晃的亮着。刚才在楼下看见彭勃的房间流泻出光线,他就暗自高兴来着。实际上,持有另一个人的钥匙是很有压力感的一件事。如若某天你打开一扇熟悉的门,却看到你压根儿不想看到的,准要让你崩溃到无以复加。然而在这一点上,秦浪该说很信任彭勃,他不是那种随便胡来的人。但这恰恰说明,倘若真有这么一天,那他俩也就到了结束的时候。只是,秦浪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类事发生。彭勃交给他钥匙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彭勃是那个值得他去爱的男人,君子坦荡荡,这跟他对他一贯的认知极其吻合。
换了鞋脱了大衣走进去,秦浪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浴室的门关着,那大抵是没啥悬念了。正要把门打开,秦浪忽然想到了希区柯克最著名的电影《精神病人》,设想一下如果自己拿着把刀潜身进去……还是算了,再把他吓出个好歹。再说了,他从来不拉浴帘,没啥意思。可是……有些忍不住想这么干耶。
彭勃拎着刚从便利店买的一袋啤酒进门,一眼就看见了玄关里的鞋。哎呦,秦浪提前回来了?也不来个电话。换了鞋踏着音乐声走到客厅,就看见秦浪若有所思地扶着浴室推拉门的把手,左手藏在身后,手里分明是一把……尖刀。
这是要干嘛?!
彭勃的脑子飞速转了一下,轻轻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地板上,蹑手蹑脚就走到了秦浪身后,右手一使劲儿攥住了他的左手,刀子落地的同时,他以左臂用力勒住了秦浪的脖颈。
哎呦喂!幸亏音箱的声音大,否则耳膜非破了。那凄厉的喊声足以震慑住任何一个人。且,不仅喊得凄厉,彭勃是万万没想到秦浪有这么大的劲儿。他整个人弹跳了起来,腿胡乱踢腾,浴室的玻璃门哗啦啦碎成了片。紧接着,胳膊上被重重咬了一口。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待到秦浪看清“袭击”他的人是彭勃,整个人像劫后余生似的发狂地喊,“你怎么……你怎么……”他指着浴室接近语无伦次。
“我吓着你了?”
秦浪这时候才注意到彭勃非同寻常的表情——那表情接近暴怒。异常可怕。
“我……我……我以为你在洗澡……我……我就……”
本来只是闹着玩儿,秦浪委实想不到不仅被吓到的是自己,而且彭勃……
被揪住衣领重重地抵在墙上,他听到彭勃接近于低吼的在他耳边喊:“你就想干嘛?”
“我……”秦浪被吓坏了,“我……我只是想逗逗你……你弄疼我了……”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彭勃怒视着秦浪说,“任何一个玩笑也不应该以人命来开!”
“你说什么呐!我以为你在洗澡!我想模仿《精神病人》,猛地出现在你面前,刀只是为了烘托气氛!你放手!”秦浪伸手去推彭勃,“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实际上被吓着的是我好不好!你突然从我身后出现!我还以为进了匪徒!我第一反应就是踢破浴室的门,想让你知道!想让你有所防备!”
彭勃放开了秦浪,力气过大推得秦浪一个趔趄。
两人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半晌,彭勃走过去关了音响,冷冷地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秦浪使劲儿抿了抿嘴唇,从小到大,他想哭又被父亲告知男孩子不可以哭,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使劲地抿嘴唇,咬嘴唇内侧最柔软的地方,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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