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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季程,直看得他莫名其妙:“管他谁家大门,最好一切物品都跟我买,就算我们季家的店里没有,补也会给他们补全了。”
后话不提也罢。
那边雪儿叫得烦躁,它主人秦梓语也是相思煎熬。季程很少正眼看自己,待自己是温和有礼,却也疏离;秦梓语手里一个淡粉色的香囊,上边是一个绣到一半的并蒂莲图,搁在腿上不动,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繁花一片,雪儿的叫声撩得她只想抱着它去隔壁。然而礼数却不允许她常去上门拜访。
这边季程对自己的事迟钝不已,却对关于景其的婚娶等事很是敏感,一如他平日接人待客百试百准的察颜观色之能。
第 30 章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那位女儿得景其所救的老人再度敲开季府的大门,同来的还有他女儿。对景其不收分文的救命之恩,老人是感激不尽,家中没有什么好东西,他便带了女儿过来,意在以身相许,说是哪怕给景其做个贴身小丫环端茶倒水什么都好,只要能报答这份恩情。老人说得极为恳切,也纯粹是为了报恩并无什么企图,再看那小姑娘一副安静本分的模样低着头站在一旁,景其想了一想,叫来扶钱。
“这个事情扶钱做不了主,这位大爷还请稍候。”
扶钱先去找了掌管全季府女工的季夫人的大丫环,然后再去书斋找百言,将事情简述一遍,问:“公子,可要将那妹妹收在府中做事?”
百言不答,反问道:“确定不是收做妻妾?而是丫环?那开销可差远了。”
扶钱愣在当场,咬了咬下唇,只怪她听完就习惯性认为是想入府做工,还没问过道长的意思呢!转身就要回去,“扶钱等——”,她站住脚侧过头来:“少爷?”
“景其是要……我跟你一块去。”季程说着就站起来。
“少爷?”扶钱更疑惑了,虽说他是一家之主,可是这种杂事从来不过问。
“季程!”百言不悦地皱起眉,星策连忙一边给季程使眼色一边说:“少爷学就是我学,我学就是少爷学。”再看季程,早就走到扶钱前头了,百言一张脸阴得可以滴出水来,面对星策那总是或多或少地带了点暧昧的笑容更觉不快,再一想那笑脸背后的深意他就想吐血,沉默片刻,继续讲了下去。
看见季程和扶钱一起来到花厅,景其挑了挑眉,“小程?若我没记错,此时功课未毕,你——”
“景其,你、你这是……”见着了景其,季程反而吞吞吐吐起来,他是要来说什么的?只是听到景其可能要娶妻什么的就跟过来了,然后呢?季程语塞,望着景其不知所措。景其笑了笑,暂时放过他,向老人表明了自己不婚不娶的意愿,并根据扶钱问来的结果告诉老人若想在季府做工还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让老人明白景其救死扶伤乃是出于仁心慈厚,无须报答,最后他决定带女儿回家,扶钱叫来小厮领他们出府。花厅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扶钱眉头微蹙,不解地望着举止在她看来甚是奇怪的少爷,景其略偏头,凝眸深处似有笑意,季程被他俩看得浑身不自在,扔下一句“我回书斋了”便匆忙离开。
“道长,少爷这是这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知道了该知道的东西。”
扶钱更不解,但没有追问,也没放在心上,转个身就忘到脑后了。
晚上睡前,景其衣衫不整地躺在露台的凉榻上纳凉,懒懒散散地露出大半个胸膛和修长的腿,乌黑的发散了一身,好似泼墨一般铺在凉榻上垂落在地,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眯得细长,很是舒适惬意地望着小院里的几只萤火虫,荧荧绿光一明一灭,在草木间缓慢地飘舞,墙边一排茉莉开得正旺,时不时能闻到天然的茉莉清香,比什么熏香都令人陶醉——他就曾指着季府一大园子的花花草草对季程说,你们香料铺里的师傅要能配出与这些气味无异的香料,有多少我买多少。
季程看着景其放松悠闲的模样,敛去了平时无懈可击的精明,收起了那几分自己总是探不清看不明的高深莫测,只是一脸享受地躺在那儿,夏夜星空,小虫低鸣,萤火点点,暗光摇曳,别有一番景致。季程一时又有点发愣。
察觉到季程的目光,景其暗笑,面上不动声色,起身让出一点位置,季程立时会意,过去坐了下来,两人贴得很近,近到鼻间都能捕捉到景其身上淡淡的药香。
“有话直说无妨,你只看我,我如何晓得你想对我说什么。”
季程不语,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觉得好看才……
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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