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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说不定也就腻了。”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她迫不及待地答,唯恐迟一秒钟便不能让人知晓她的坚定。
在枕上支起手臂,他看着她,半认真地问:“妈妈怎么办?”
“一起去。”她伸手抱住他。寒露将至,秋后的夜晚如水一般冰凉,他的怀抱异常地教她贪恋难舍。
怀里陌生的任性让耿清泽不由发笑,“那你告诉我,GS预备——”
“以前你不在GS,”易漱瑜截断他的话,声音有些闷,“它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他笑得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你以为守着GS,我有多情愿?”
她心头一动,“那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轻抚着她的背,敛了笑意,缓声道:“GS不是大哥一个人的。大伯引退后,他为此付出了最好的八年,于情于理,都该我还他。”
她喃声重复:“八年……”
“——还有六年,”他接过她的话,“快了。”
她摇了摇头。不,别说是六年,即便只是六个月,六个星期,她也等不了。
她的沉默让耿清泽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她的下颚俯下头细看,“漱漱,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执意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心却一寸一寸直直向下沉。
“真的?”
“嗯。”微凉的鼻尖蹭着他的胸膛,她的心底突然涌起不可名状的失落和无奈,“我就是有点累……”累到什么都不愿再想,不愿再做,不愿再记得那些呼之欲出的过往,甚至不愿看到明天的太阳,只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夜白头即成永恒。
可这一切都没有半分实现的指望,凡是违背常态的事物,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向衰亡,任何外力也休想叫它有改变的可能。
正应了有句歌词说的那样: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倘若事实真如她所料,除了死心认命接受现实,她又能如何?一切在她决意踏入GS的这一刻早已注定,如有意外,纯属她咎由自取。
情势如滚滚流沙,她无法控制地在其中越陷越深,就差踏出最后亦是最为关键一步。仅存的希望便是自己错了,是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想错了。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她眼前,才算真正有个了断。
不知不觉地,她全无意识伸手环上他的颈项,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异乎寻常地晶亮如星,水光轻漾,欲言欲诉,似期待,似依恋,似不舍……种种心绪被静默良久的耿清泽尽数收入眼底。
他早已被她的突发其想折腾得睡意全消,乍然间心旌摇动,眸中灼人的星火点燃了全身的情愫,一发不可收。
就手一带,整个人已密密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同时,他低声说:“这么有精力胡思乱想,我看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累……”微哑的话音消弥于她的唇齿之间,修长有力的手指已悄悄地挑开了她新睡衣的系带……
风雨如晦的黑夜中,她抱住他,轻轻阖上眼睑。眼里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静静地滑落脸庞,晶莹剔透,无声无息……
第46章 原来(1)
午休结束,后半日的忙碌接踵而至。
耿清泽从外头回到GS。刚走过前台,孙主任拿了文件跟上来。他签完还给他,瞥见空空的总秘室,随口问:“易漱瑜人呢?”
“小易?”孙主任暗笑他最近的记性,“不是你让她去了四分?才走了不久。”
耿清泽一愣,人已经进了总经理室。孙主任的话像是提醒了什么,他提过听筒,拨到人事部的内线,“冰绡,四分余下的资料,几时可以给我?”
“漱瑜没给你?”另一头的贺冰绡有些莫名,“前一阵我请了几天病假,漱瑜说她一个人可以。怎么?都半个多月了还没搞定?”
他没有再问下去,挂了电话,改拨易漱瑜的手机。听过三遍“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他不再迟疑,抄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又走了出去,边走边拨通孟之遥的电话。
四分的档案室里,孟之遥搬过所有留下拆阅痕迹的档案,全数堆到桌上。耿清泽一声不发地飞速浏览,将薄脆的纸张翻得“哗哗”响,眼风只在不留折痕的页面上稍作停留。
孟之遥有心帮忙,却一直不见他开口,只得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心里莫名地打鼓。
即便耿清泽再深沉难测,以自己的机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