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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给面子了不是?这么漂亮能干的易小姐,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你不能喝,耿总能带你出来应酬?”
他这么一说,易漱瑜不好再推,心下已恨极,再一次将微酸且苦的酒红色液体吞入腹中,目光不住地左右游移,但并未寻到脱身的机会。
她放下喝空的酒杯,不防手上一沉,徐总火烫的掌心已搭上了她的手背。她一阵反胃,想也不想便迅疾抽出手,却被他用另一手揽上肩头,整个人如触电般从座椅上弹起,一盅滚热的汤被她的手一带,正砸在徐总的腿上,瓷盅跌落在地发出“乒”声巨响。
顿时,徐总的酒意醒了大半,亦本能地从座位上跳起想避过那盅热汤,站稳后看向易漱瑜的脸勃然变了色,抓下腿上的餐布狠狠掷在桌上,堪堪落在一盘红烧肉里,溅得满桌酱汁淋漓,一片狼藉。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席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定在原地,醉的醉,闷的闷,傻的傻,竟没有一个人开口救场。
就在这一瞬的窒人寂静中,包厢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身形颀长的耿清泽如冰雕石刻般站在门口,面色冷峻,似锋利白刃的目光直直射向主宾的方位,沉着脸不开口说一个字。
第14章 共济(2)
羞怒不堪的易漱瑜闻得门口的动静,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骤然一热,迅即低下头。
这边孟之遥反应迅捷地回头,叫过亦循声跑来的服务生进去稍作收拾,既而快步从耿清泽身后走向难掩狼狈神色的徐总,二分的同事见状,也起身跟过去;那一头的苏总亦全然清醒,离席朝耿清泽走去,小心打量着他脸上寒霜一般的神情,不晓得从何解释为好;反倒是迟皓身边的那个小助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机敏地走到耿清泽身边,低低说着什么。
耿清泽一言不发听完,直接走向易漱瑜,一把扣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侧。
苏总见状,酒后的思维即刻短路。由于方才离得近,他显然也听清了小助理的讲述,见徐总已在孟助理等人的安抚下稍稍平了些气,却发现耿清泽自始至终不看徐总一眼,非但并没有半点缓和气氛的意思,连例行公事的招呼也不打算进行。苏总赶忙借势走近,拦住他的同时轻声道:“耿总,你看,要不要让易秘书跟徐总……”
耿清泽的声音仍一如往常冷厉坚毅,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静抑的气氛中犹如一记惊雷当头劈下——
“他活该。”
说完,他带着易漱瑜扬长而去,将再度重陷死寂的包间和一屋子惊到哑口的众人远远扔在身后。
经过走道时,大步流星的耿清泽突然驻足,松开手,说:“进去收拾一下。”
易漱瑜看了看通往洗手间的标志,也不多问,转身朝走道里走去。
镜里的自己,服饰整洁,面色微红,只是额前鬓边的发端稍有些凌乱。到底是D市最顶尖的会所,各类用具一应俱全。她仔仔细细洗净手,用冷水泼了脸,拭干水,将头发打理整齐,没有片刻停留朝外走。
在走廊里接到陆归鸿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到了S城,问她人在哪里,得知她去了D市不由气到发笑,“你也不早说,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你去那里作什么?”
“公事。”她简单回答。
陆公子不乐意了,“清泽是不是日子过糊涂了,今天是端午,还让不让人过节了?真想把员工当……当那什么用?”
她抚着额。背脊靠在墙上,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捧人饭碗的,除了唯老板之命是从,还能怎么样?”
“小鱼,算了吧。”他在那一头叹气,“我替你另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好么?”
默了半天不作声,对面“扑”一声不知是开了个什么罐头,易漱瑜回神后忙问:“你在水木嘉苑?”
陆归鸿略略一怔,“废话。我小半年没回来了,其他房子还能住人么?”
“你睡客房,听见没有?否则这个月的房租减半。”想起出门时卧室的门还敞开着,她懊丧得几欲撞墙,走道里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便又道,“不说了,有事再联系。”
出去后,孟之遥已经站在耿清泽身边,见了她就问:“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他手里自己的电脑包。
未等孟之遥开口,耿清泽说:“车钥匙。”
“我没开车。”孟之遥纳闷他有此一说。他和耿清泽搭乘最早的航班从成都直接到这里,当时是二分公司的车去机场接的他们。
耿清泽皱了皱眉,似有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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