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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她用脚趾头都知道了。苏洛陵如今凡事都不会轻易露面的,于中正的用处也即在此。不过他以为他要说的是夜里那桩事情,可能会冷嘲她几句诸如是自找的之类云云。于是愣了一会儿,还有些沉浸在昨夜的细节当中。
“怎么了?”他问,似乎对她的漫不经心并没生气,反而有了一丝好奇。
“没什么,只是昨夜多亏了你,我还没说句谢谢。”她试探着说道。
苏洛陵蹙眉:“昨夜?”
苏绾点头,心想他这个反应,就可知道昨夜的人并非是他了。那会是谁?
可还未等自己有丝丝毫毫的头绪,苏洛陵便点头着道:“谢谢倒是不必了,只是以后别如此糟蹋自己就好。”
她猛地被呛了一下。强烈怀疑,他们两个的话题,有兜到一起吗?为何他的反应会前后不一呢?
“吃饭吧,吃完我便带你去园子里走走透气儿。你的眼睛估摸着应该这几天便能痊愈,届时你可千万别自行拆除绷带,必要我来才行。”
苏绾心不在焉地点头,心说拆个绷带而已,她自个儿看不见都能拆,何必劳驾他呢?但他既然说了,那就应着吧,反正对他也是熟知放心的。
这就用了早饭,两人又去园子里走了一下。她看不到,也无暇去听什么,只是觉得这园子里似乎淡淡散发着一股奇香。这种香味很特殊,昨儿个进这里的时候,她便有些闻到了。但她不问,因为心知肚明这股香味儿是来自何处的。
除了自己头上插了支闻香玉簪子之外,还能有谁与她有着一样的簪子呢?那就是璎灵了。
当日执金斎的梅老板无意提了一下,今日终于验证了她当日的猜测是正确的。两枚阴阳闻香玉对簪,两人各执其一。这似乎已经有些鼎足而立的意味了,但苏绾却极不愿意归到这个上去。因为一旦定性,即便是自己不满意,也不能作何反抗了。鼎足而立如何是长久之计呢?不过是纷争的前兆罢了。
但是究竟不知道,既然叫阴阳对簪,那么哪枚是阴簪哪枚是阳簪呢?
正是兀自揣着心事散步,苏绾只听身旁的婢子齐声请安道:“棋姑娘早。”便有苏棋也回了声:“公子姑娘,你们都在呢?奴……呃……我正有事儿同姑娘说呢。”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临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临近
苏棋双手使劲儿搓着衣袂,极不自然的低头瞥视苏洛陵的脚掌。
苏绾暗暗讶异:“姐姐是有什么事儿呢?”说着朝前来摸起苏棋的手掌,“来,我们过去坐。”
苏棋点头,便轻轻拉着苏绾往花园中央的一座琉璃亭中走去。
苏洛陵的眸子忽然细眯,对旁边的婢子道:“过去仔细照顾两位姑娘。”
“是。”
苏洛陵又看了看,然后才扭头离开。
近段时间里,苏绾的听觉尤为敏感,就连苏洛陵那轻飘飘地仿佛无声无息的脚步声,都可以察觉出一二来。这会儿听着苏洛陵已经走开了,才在琉璃亭中坐下:“姐姐有何话想同我说?”
苏棋涩涩地道:“姑娘,昨儿个奴婢……呃……我起夜,恍恍惚惚地,竟然看到二公子同一个人在月下走着。我好奇,度量那人身形却与于大人略有些偏差。姑娘……莫非这园子里头还不止我们这些人吗?”
原来苏棋也有跟她一样的陌生感,对这北园的一切总觉难以适应。好像自己并非是北园的主人,而只是来投靠的一样。
她轻轻拍了拍苏棋的手:“大约是还不习惯。这儿的人我们都不认识,二公子却比我们熟的多了,有夜里来访的客人也不一定的。你多心了……”
苏棋皱着眉摇头:“姑娘……除非我眼拙了……否则,否则怎么会觉得那人竟像极了……”话到一半又不说了。
苏绾明显感觉到苏棋的身子在发颤,一时也心里发悸:“像极了谁?”
“像极了……像极了大公子……”边说边觉得自个儿身后寒气森森的,似乎苏泊生正惨白了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
“嘘,不得瞎说。”苏绾心里沉了一下,也想起昨晚那莫名的敲击声,不过并未说出来,免得真的将苏棋给吓着了。
苏泊生的死,苏棋难辞其咎,这事儿只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苏绾当然不会明白苏棋为何会如此惧怕,且惧怕到这种程度。但苏棋自个儿每每想到自己亲手将那些银丹草放进汤圆儿里,又亲眼看到寒翠微将那碗汤圆儿摔到苏绾跟前时,心头就不由得发颤。老觉得苏泊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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