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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管家以为是正中苏绾的脑袋瓜子,接下去只等着过一阵来收尸就罢。于是拍了拍手,弹去掌中的土灰,笑意吟吟地离去。边走边道:“本也是个能力挽狂澜的人,但却迟早会坏了主公大事……啧啧啧……祸害啊祸害!”
这句话在水里听得分外清楚。苏绾捂着耳朵咬牙,心道究竟是谁要她死了?那个主公是何许人也?
待周遭没了声音,她方才小心翼翼浮出水面,狼狈地游上岸,坐到八角亭的台阶上喘息不止。
耳朵上的口子划地不小,这回子出了水更痛起来,血液似蜘蛛吐出的丝一样细细密密地顺着脖颈留下来,淌到湿衣服上,看起来就像是胸口遭到了重创一般。冷风伏地而起,卷起烟尘泥沙裹了她满头满脸,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被人作弄成这样实在恨极。若有一天知道真相,究竟是谁要取她性命的话,她定也要让这人尝尝这般厉害!
“嘶……”无奈耳朵实在是痛地不行,她只得撕开裙摆裹住整个耳朵止血,又怕这个模样回去定会使得苏棋害怕,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儿呢?这样流血非流死不可。
直到日上三竿时刻,苏绾已经浑身缩成了一团,脸色惨白。耳朵上的血这回子倒是止住了,但她自己也成了个血人。这里是断不能再呆,如教人看见岂不会更令事态严重?于是费力地在池边将衣服好歹洗净一些,又晒了点儿时间,就悄悄摸回了逍遥居。
逍遥居冷冷清清,才离开一早上时间,竟无端透出些荒凉冷寂来。幸好自己落水时紧紧握住了金钥匙,若是丢了可就再难找回来了。怕再出意外,她先将钥匙放到理好的包裹中,那是苏洛陵前日交代的,这几日便会离开苏园,让她尽早拾撮好细软。
做了这个之后方换了衣服,到镜前小心翼翼为自己包裹伤口。幸好自己以前受伤时的药都还留了点儿,正能派上用场。
等自己一个人咬牙吃痛地包好耳朵时,竟然已到了下午日央十分。屋子里静静地,仿佛听得到时光匆匆滴落的声音。
苏绾一时惆怅漫上心头,想到自己此般来到永兴王朝,几月来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实在不太平。
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天有没有降她大任她是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赔上小命。于是有些焦头烂额地等苏洛陵回来,想同他说说关于廖管家及苏湄的事情。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棺记v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探棺记v
好歹等到了黄昏,斜日西垂,照亮半壁江山皆是无限地金光灿烂。这日的天气之好,简直有到了春深的错觉。
楼台上一点斜晖余照,打在地板上显得过分枯黄,反而透出许多迷离来。
苏洛陵就这么的披金而来,显得疲惫不堪。那眉目之上深深展露了一丝忧愁以及戚虑。他手中拿着一个玉色镶金锁片的小宝箱,小心放到桌上。
苏绾飞快用头发掩盖住耳朵上的伤,又见那东西带了一层泥,就想到是在梨阵中找到的。忙抬目无言地询问苏洛陵,究竟是不是的。
苏洛陵将泥土拨干净:“依你交代的话,于大人在两棵梨树之间找到的。”说着已弄干净了,交到苏绾手中,“这大概是我哥留给你的,你好生保存。”
不知为何,苏绾这时竟有些心潮澎湃,接下玉箱,手中冰凉温润的触觉极像苏泊生生前留给她的印象。想到苏泊生临死前心心念念依旧是让自己照顾好苏洛陵,所以她也再不欲隐瞒下去,掏出那把金钥匙说道:“看看里头究竟有什么吧!”
对苏绾能拿出钥匙来,苏洛陵仿佛并不吃惊。只是静静坐了下来:“还不到时候吧?等离开苏园再说。”
苏绾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被浇了个透:“怎么了?”
“没什么……”苏洛陵摇头,“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今夜就走。”
“什么?”苏绾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急之下脱口而出,“怎么如此急?大公子的灵柩不是还在灵堂未入葬吗?”
苏洛陵突然斜过眼:“这事儿不需你担心。”
“可是……”
“夜里于大人的卫队便会撤离开苏园,届时,就再也没有苏园了……”那感慨,好像含着万分不舍与动情。
这么听着,苏绾顿时更放不下苏泊生的灵柩。难道苏洛陵是因为怕这个凶兆,于是打算连夜奔逃去吗?苏泊生待他如此深情厚谊,即便知道他们两个并非亲生兄弟,也丝毫没有改变情分,为何苏洛陵却每次可以这么冷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