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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写在这里。”
匆乱比划的黄叶一顿,顿时露齿笑了笑,在她掌心里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苏绾笔笔暗刻于心。
讨活人做冥婚,这实属过分了些。苏绾暗想临王妃必定会在暗地里动手脚,活人变死人可就一切随她说了!
她看着黄叶埋头比划,有些替他难过。这模样要是扔她的时代去,指不定就一炮走红了,只有在这样的社会里才会将其暴殄天物。冥婚说穿了,也就是一个穴两个死人睡,省块墓地倒是实际!
苏绾蹙着眉,已记下黄叶所写,见临王夫妇已进去多时,便对他道:“你这几日进出当小心了,尽可能与人同出同入。”
黄叶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两只乌黑的眼闪着迷惑。
苏绾叹了口气,总不至于将临王妃的预谋给说出来吧?若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岂不成了毁谤!这可不比在现代打场官司就好解决的,老百姓一百张嘴也敌不过统治阶级的一道特杀令。她对黄叶道:“你按着我说的做就是。若发现有人跟踪你,你将人引到逍遥居来!记着,可不能让临王妃再瞧见你了。”
黄叶愣愣点头,两人便一道往凤鸣台过去。
黄叶扶着苏绾上了几步阶梯,迎头便碰上了苏洛陵。
苏绾没踩稳木阶,落脚悬空人便往前倒去,被苏洛陵扶了一把。
“药上了?”他问道,极是漫不经心。
苏绾心里别扭,挣开了手腕道:“你的璎灵呢?”
“她不是我的。”苏洛陵眉眼一张,脸上有些笑意,“怎么管起我来了?”
苏绾暗咬自己舌头,怎么会说起胡话来。于是不答他,转而对黄叶道:“你自己回去吧,二公子在这儿,你放心。”
黄叶看了看苏洛陵,弯腰行礼之后便下楼去了。
苏绾看他离去地并不放心,便伸手将苏洛陵拉下阶梯来,与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对他道:“有一件事与你相商。”
苏洛陵皱了皱眉:“什么事,也回了逍遥居再说。”说完便坚决不开口说话了。
苏绾心道此事在这儿也确是不便明说,便任他扶置正殿,一同坐下。
殿堂左右各设两席,案上不知何时已放置果菜酒水,北向临王夫妇正襟危坐,苏绾与苏洛陵居右,对面便是苏泊生与寒翠微的席位,现下正主却无人。中间一大片空地罗布了编钟玉磬、悬鼓排箫、笙瑟缶铃等乐器,乐师们正低头抚弄,低低传扬悠悠乐声。
其实这也不符礼制,应先由四人共同入殿后,再敬候临王夫妇的。想必是因苏泊生卧病在床,也故不讲究了。苏绾又陡然想起从《扶苏传》里飘出的那张薄笺,上面所书,真是苏泊生亲笔所写的吗?若是,他即行动无碍,却为何现在都不出现。若不是,那又是谁引她过去?
她有些焦虑地频频朝来处瞧,苏洛陵正与临王闲聊,见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苏绾摇头,沉住气。不知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还是认为苏泊生的出现与否实在太重要了,她的双颊竟尽速潮红起来,两边**辣地,好似六月天里顶着烈阳。
苏洛陵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握住苏绾的,轻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别教旁人看出来了。”
苏绾朝正位的临王妃看去,见她正也向自己投来关爱的目光,心里蓦地重锤数下,怎么觉得昔日里无比慈爱的临王妃的目光,而今透露着隐隐的狠毒呢?
且这狠毒里,还莫名地有一股似乎狐狸一般的狡猾。
她摇了摇头,发觉又是自己的错觉,便忙赔笑,饮下一杯酒。
那酒透明晶莹,醇香四溢,入口纯厚味里甘中带辣,辣中反苦,苦尽又有甘来,端的是陈年佳酿。苏绾一杯下去便觉这度数有点烧上来了,两颊温度直线飙升,眼前也开始恍恍惚惚起来。好烈的酒啊——劲道十足。
苏绾摇摇晃晃地稳不住身子,朦朦胧胧地便就见两人一前一后自来处过来。前者白衣款款,无风而动,后者谨慎敛衽,华衣出众,更是那头上戴满的金枝银钗、华胜步摇使得她脑中一刺,登时有些清醒过来——苏泊生竟然出现了!
不过两人在临王面前行了礼,赔了罪,便落座在了对面,苏泊生看起来脸如金纸,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想必是被寒翠微硬拖着过来的。寒翠微大约是想在苏绾面前表示一下,苏泊生已被她打了标签,何人都不能撼动她大夫人的地位。
可还是沉不住气儿啊!
苏绾不自禁地摇头,寒翠微这是非常时期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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