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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的横□□来,颇有种“有朝一日刀在手,分遍天下秀爱狗”的豪情壮志,“我都要走了还这么插刀,是人吗,你们还是人吗?”
谢南顾北北同时给了他个森森的白眼,潘赛安诡谲一笑,双手一伸把他俩的头按在一块,自己横插一杠,手机“咔咔”直响,来了个五连拍,他最英俊洒脱,尤其在谢南来不及反应时的面瘫、顾北北诧异的瞪大眼睛的衬托下。
算了,衬托二人组不约而同地想,就让他乐呵这一会儿吧。
“对了,还没问你去哪儿呢?”谢南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荷兰,我爸让我先去找表姑。”潘赛安满不在乎,“我准备在那边先找个酒店住下,等他过来,什么表姑,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
顾北北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有些念头,只敢想,却不会说出口,生怕一语成谶。
“他还问我对留学的看法,我真的不想出去啊。”潘赛安借机趴顾北北的肩膀假装嚎啕,“我英文这么烂,又这么懒,出去之后做什么啊。”
顾北北啼笑皆非,“觉得烂就练,觉得懒就治,多吃药少空想,少年你还是有救的。”
“他这是犯蠢卖乖呢,别理他。”谢南嘲笑潘赛安,像无数个从前的片段那样插科打诨,掩饰心中的不安。
潘赛安啧啧两声,“我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靠才华。算了,谢南你这个凡人根本不懂,你的帅和我差了三十条香榭丽舍大街,咱俩没话可说。”
对于潘赛安这么臭不要脸的话,谢南没有什么言语反击,只是例行公事般掏掏耳朵,假装自己耳朵里被喷了肥料,要开出一朵花来。
“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理吗?”潘赛安寻求顾北北的支持。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顾北北笑。
“我给你传几张我最帅的照片。”潘赛安拿起顾北北的手机,开蓝牙给她传,顾北北任由他动作,谢南在一旁望眼欲穿,视线都把潘赛安戳了好几个洞。
一切好像和从前一样。
顾北北心中祈祷,下雪吧,飞机延误过12点,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一会儿,播音提醒他乘客登机。
外边的雪早已停了,并没有因为有人心中祈祷,便对他们做出回应。在拖得不能再拖之后,潘赛安终于拿着他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顾北北目送他离开,潘赛安再进入大门之前,回头给了他们一个飞吻。
他笑的恣肆,笑意到了眼底,好像连天气都被他感染。
飞机最终还是飞走了,十个小时的直航时间。
“我手心都是汗。”谢南目送飞机飞上云端,回头对顾北北道。
“我也是。”顾北北声音有点哑,“明天,明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两人心神不定的回到家。
翌日早晨八点,微博的日报发布了一则新闻消息,又一个领导下马,报纸连篇累牍,京都的领导班子也换了一批,事情发展之快出乎人的想象。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弹冠相庆,有人逃过一劫,有人劫数难逃。
如果不是潘赛安,这一切想必离他们很远,他们用了全部的力气去关注,却只能得到只言片语,不懂其中的门道。这件事轰动不到半个月,便由开始的热议,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谢南和顾北北直到开学,都没有收到来自潘赛安的消息。顾北北后来问了班主任,才知道他的学籍早就被转走这件事。
谢南为这件事第一次低头去求谢阳,向他打听潘叔叔的消息。谢阳看到儿子因为朋友低头服软,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通过对相关人员旁敲侧击,得到了一点答案:那就是这件事,已经不可能翻盘。
开学一个月的时候,谢阳带来一个消息,潘赛安的父亲在牢中自杀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中带着惋惜,还有些许劫后余生的侥幸。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冰消雪融,万物生长,脱了冬衣,换上新装。
班上开学的时候有人对于潘赛安转学感到惋惜,他们并不熟悉他的背景,或许有隐隐约约的感知,但并不确定,对于政治的不敏感让他们没有将那位潘姓下台领导和潘塞安联系到一起,喜欢的也只是潘赛安这个人而已。
然而随着时间的消逝,同学也渐渐将他遗忘。
倘若从未在意,从未得到,或许失去的时候不会伤感,然而正是因为感受过美好,死亡和离别就难免让人怅然若失。
潘赛安成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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