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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琢磨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邢原又说:“要不来点通俗的:伏特加、轩尼诗、尊尼获加、芝华士,要不干脆就叫:尊荣极品威士忌吧?怎么样?”
韩晓再迟钝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什么了,抓起手边擦了狗狗的大毛巾就扔了过去。
邢原笑着接过毛巾:“我可是认真的。要不就叫‘伏特加’吧。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酒。男人可都喜欢伏特加哦。你难道不希望毛球儿人见人爱?”
韩晓瞪着他,然后举起毛球儿让它面对邢原:“毛球儿,你要好好看清楚这个恶劣的男人。他存心要别人都误会你是个酒鬼,你要见他一次就咬他一次,记住没?”
狗宝宝歪过脑袋在韩晓的手背上舔了舔,痒酥酥的,韩晓“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手一抖差点把小狗扔出去,邢原连忙凑过去伸手接住。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瞬间的触碰竟如同电击。韩晓心跳骤然失控,她听见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比任何时候都要急促。可是她却不敢抬头。
“笃、笃、笃。”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邢原向后退开一步。韩晓若有所失,却又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门被推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出现在了房门口。韩晓知道他的名字叫尊尼,似乎是邢原的特别助理。
尊尼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邢原做了个十分奇怪的手势。邢原的脸色立刻变了。
韩晓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交换着自己完全无法领会的内容,莫名地有些心焦。可是不等她提问,尊尼已经走了出去。
邢原勉强笑了笑:“我得出去一趟。你带着毛球儿玩吧。”
韩晓又开始心跳加速——是那种大难临头时无比恐慌的心跳。尽管韩晓从他的神情当中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那种类似于恐惧的冰冷还是一点一点顺着脚底爬了上来。
邢原走到门口一回头见她居然还跟在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些意外。眯起双眼,邢原不怀好意地笑了:“不会是舍不得让我走了吧?啊?让我想想,那叫什么来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吧?”
韩晓知道他是在故意地说笑话。可是她笑不出来。
邢原眼里的戏谑不知不觉就沉了下去。凝望着她的目光里也慢慢地多出来一些柔和的东西。他抬手把韩晓的头发掠到了耳后,手指摩挲着她颈后的皮肤,像是不舍得离开一样。然后,他俯下身飞快地吻了吻她的嘴唇。韩晓模糊觉得自己是应该躲开的,可她竟然没有躲。
从他的嘴唇上传来的温度令人觉得熨贴,仿佛可以抚平她心头不知名的恐慌似的。那是很浅的一个吻。轻轻一碰,邢原便象躲避什么似的直起身来,低头看了看夹在两个胸膛之间的毛球儿,轻声笑道:“这小东西真碍事。”
小毛球正抬头看着头顶上方两张彼此靠近的面孔,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两颗成色完美的宝石。
邢原的手指抚过韩晓泛红的面颊,低声笑道:“等我忙完了手里的事就会安排你回去。就在这几天吧,刘工已经催了好几次了……”邢原仿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沉默片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厚重的木门重新阖上。房间里突然间变得空旷了起来。
莫名的失落袭上心头,令韩晓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抓住门把手悄悄把房门拉开一条窄窄的缝隙。房门外的邢原果然还没有走远。尊尼站在窗边,正面无表情地把一个敞开的盒子递到他的面前。
邢原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漫不经心地在掌间转了两转。
韩晓屏住了呼吸。指尖相同的位置在一瞬间变得冰冷。直到两个男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韩晓还在无法控制地发抖。
虽然只有匆匆一眼,她还是可以肯定,尊尼递给邢原的是一支枪!
邢原离开的时候是午后,可是直到晚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韩家的三口人。少了一个能言善辩的男人,连餐厅的空气都沉甸甸的,仿佛要比平时更加的粘滞。
韩妈妈在夸邢原,可是韩晓却有些心不在焉。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外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韩晓想象不出他会带着枪去哪里……
带着毛球一直在院子玩到天黑,邢原还是没有回来。
韩晓心神不定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对于邢原,她同样一无所知。
山里的夜晚总是格外地安静。没有风,连树梢沙沙摇动的声音都没有。
韩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小毛球则十分兴奋有人陪着她玩,在韩晓的怀里翻来翻去地咬她的睡衣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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