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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怔怔地望着邢原,一动也不能动。因为在现实的生活里,说出了那句话的人并不是邢原,而是……罗青枫。
罗青枫曾经用这样的话轻描淡写地解释过他和于洋的关系。而自己也从来没有对他的话有过什么质疑。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的时候,用这样的语气来重复罗青枫的话?是罗青枫和于洋之间总也撕扯不清的纠缠让自己心怀怨念?还是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罗青枫的这个解释?
韩晓觉得迷惑。迷惑里又带着惶恐——这是她从来没有深究过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对于他的话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如果不相信,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追问过他?第一次从平台上回来的时候,她在画廊的门外亲眼看见于洋靠在他的肩上亲吻他的脸颊;在画室相遇的那一次,于洋挖苦自己连茶杯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她挖苦自己不知道罗青枫的生活习惯。她说:“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汇成了一股暗流,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埋进了心底。只因为那个人是罗青枫,她只能选择沉默。
可是如果相信……那今天自己的反应又作何解释?其实她一直是嫉妒于洋的。因为他们之间“好多年的交情”,因为那是一种真实存在过的情分。不像她,恋慕了十年却对他一无所知。
邢原揉了揉她的脸,收紧了手臂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韩晓的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邢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细气地安慰她:“好啦,好啦,又哭。难道我是你的眼泪催化剂吗?我今天并没有欺负你啊。其实我一直也没有欺负你,都是你欺负我对不对?冲着我大喊大叫、踢我、扔餐刀、还拿尖指甲掐我……”
韩晓缩在他的怀里哽咽:“我恨你。”
“嗯,嗯,这我知道。”邢原继续拍着她,声音里却已经透出了笑音:“可是你总这么折腾也没什么新意。要不下次咱们换个花样吧,比如把我绑起来,抽抽小鞭子,滴个蜡烛油什么的……”
“我真的恨你。”韩晓呜咽出声:“我喜欢罗青枫喜欢了整整十年,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他在一起了,又被你给破坏了……”平白无故地消失,和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搅在一起……连自己都无法接受,何况是罗青枫呢?
邢原却笑得不以为然:“介意这个介意那个……说你傻,你还真是个超大号的傻大姐。我跟你说,那些屁话都是男人为自己的不爱找来的借口罢了。至于罗青枫那个人……说好听一点是太自我,说难听一点是太自私,他有什么好?”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坏话?!”韩晓瞪着红通通的一双泪眼冲着他怒目而视:“你这个最最卑鄙、最最变态……”
“行了行了,”邢原笑嘻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坏行了吧?就算我坏,我也从来也没有装过好人呀。”
韩晓抓过邢原递来的纸巾抽搭鼻子。最初是因为没有办法打电话而生气,可是现在……她却有意无意地避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父母的手机上。
她该怎么跟罗青枫解释呢?说自己身不由己没法子反抗?说邢原扣了手机不让自己跟外界联系?说自己变成个半瘸,所以没有机会逃跑?
都是理由。
但是这样的理由……韩晓都说不出口。
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拿什么去解释——这让韩晓感到绝望。尤其令人绝望的是:解释有用吗?如果罗青枫压根就不听解释,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韩晓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对那个人这么没有信心?”邢原的手还在揉搓她的头发,冷硬的语气却和温柔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信心?”
韩晓懵了。她从来就没想过邢原能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你说什么?”
“没什么。”凝视片刻,邢原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揉着她的头发微微叹了一口气:“睡吧,傻丫头。我们明天还要去骑马呢,大夫说你需要加强锻炼。”
韩晓没有出声,房间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沉默。说不出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也许是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吧?韩晓翻了个身,闷闷地问他:“什么时候让我走?”
背后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良久之后,邢原才淡淡地说道:“这里环境不错,空气也好,还有最好的药和最好的康复医师。等你的主治医师说你可以出院了,我就送你走。”
韩晓的心霍然一跳。身后的邢原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我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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