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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哥,人不都说,生亲不如养亲,十几年里,爹一直待我如亲生一般无二,我总不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慕容连云伸手小心的摩梭刀鞘,“这刀,你是怎么的来了,他真的死了吗?”
“你想太多了,傻丫头,当时你爹他虽然坠崖,但是我也掉下去了,我没事,估计他也没事,至于这刀,却是我无意中买回来的,前些日子,一个当铺收了当,觉得不值钱,正在抱怨,我恰巧经过,冷眼瞧着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那老板又抱怨不止,我就赎了回来,也瞧着像是你爹当时用的那刀,只是我虽见过两次,但是都没看真切,你再看看,真是你爹的吗?”莫西北问。
“是,我不会认错。”慕容连云拿起刀又前后左右上下的仔细看了几回,回答时语气已经是斩钉截铁,只是抬眼再看莫西北时,眼角却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与绝望,她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莫西北脸上,仿佛想用力记住什么,最后径自痴了。
莫西北也一直留意慕容连云的神情,眼瞧着她眼神中不可遏制的浮现出的伤悲,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轻轻抬手,抱住了连云一直颤抖的身子,低低的说“连云,你一直在发抖呢,怎么了?”
“我害怕,大哥,我明天就要嫁给你了,我真幸福,可是我担心,我抓不住这幸福。”慕容连云轻声说,泪水却迅速濡湿了莫西北的衣衫。
“傻孩子,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莫西北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身上。
“是呀,我还真是傻,居然高兴得哭了,”慕容连云退开两步,用手指胡乱的抹了抹眼睛,对莫西北说,“我爹即便还活着,也是不可能参加我的婚礼的,这把刀是我爹最爱的东西,大哥,你能让这柄刀到时代替我爹,把它放在主位上,我们拜天地的时候,就对它跪拜,对我来说,就和跪我爹一样,行吗?。”
“刀是凶器,你不觉得不吉利的话,我也没有意见,这本来就是要送你的礼物。”莫西北一笑,“好了,小花猫,去睡觉吧。”
翌日,慕容连云在府后门上了花轿,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走过大街小巷,虽然是一早,也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成为新娘,穿着最昂贵美丽的嫁衣,嫁给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是每个女人从年少时起就有的梦想。慕容连云坐在花轿中,想努力的让自己笑笑,外面围观的人群应该有不少是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女孩吧,她们都正在羡慕着自己,可是,笑又有多么难,只有她自己知道。所有这一刻的风光无限,都是镜花水月一般的虚幻到无法捕捉,今天之后,她的人生又该何去何从呢?
终于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揭开轿帘的一角,透过眼前的丝丝密密的红,她看到了久违的街市,久违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听到了久违的叫卖声声,这就是自由,今天之后,是不是她就可以重新得回这种自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人群中,几双鹰一样的眼睛,在这瞬间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小小的举动,即便隔着这样喜庆火热的红,也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她并不是自由的,她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那怕这一刻,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所以,她别无选择,活着,她要活着,为了自己。
第二卷风过留痕第七章婚礼(下)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拐进春风如意楼的街口,很多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喊起来,大多是十来岁的孩子,跟着花轿跑来跑去,欢喜得什么似的,一时有人跑急了,一头撞到媒婆身上,直撞得一直乐颠颠跟着花轿的女人“哎呦”了一声,娇嗔道:“谁家的小猴,要娶媳妇还早呢,这会子撞上来干什么。”四五十岁的女人了,穿红戴绿不说,这一声也娇媚得紧,一句话倒说得半条街的人都笑成了一片,因而,没有人注意到,小孩撞到媒婆的瞬间,一个小纸团“嗖”的飞进了花轿大红的轿帘内。
“落轿!”花轿终于还是落地了,踢轿门、过火盆,司仪在旁拖着长音提示着下一步新人要做什么,慕容连云却觉得自己一概听不到,她垂着头,红盖头下经过的地方竟然也是红的,鲜艳如血的颜色,是她亲自订购的大红地毯,只是此时看,红得未免刺眼,她惟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死死的捏着手中被塞进来的红绸,掌心冷汗直冒,红绸贴近掌心的地方,最后都湿了一块。
从大门到正厅,这一段路她没来没有走过,莫西北不喜欢她到前面来,她也明白,前面鱼龙混杂,所以从来不来,想不到,第一走,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正厅里站了很多人,按理说他们都是客居京城,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只是,此时,这里却来了不少左右街坊,拖儿带女,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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