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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有啊!”
“对了,我还听说你要傍大款,是哪个帅哥有这么好的运气?”
“没有没有,你别听她们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呵呵,没关系,其实你也该嫁了。”
长孙青不三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后就挂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话里有话,像是在指责我水性杨花,这让我感到委屈,但转念又觉得他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也许我该再主动些。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亘古不变。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4
今天我休息,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可不管怎么收拾都觉得房间里很乱,心情也很乱。
后腰有些痛,小腹也不舒服。我从小就痛经,每到痛经时都感到生不如死,但自从戴上父亲送的玉腰带后,痛经似乎得到缓解,但心情却还是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父亲一早就出门了,说是约了人打牌,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其实是躲我,这个老狐狸。
电视节目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李湘满脸假笑,故做惊讶的神态让我心烦。换台,是央视版神雕侠侣,小龙女正和丐帮打扮的童年杨过在花间追逐游戏,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关了电视,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文彬,心底竟涌起一丝寒意。
起身到窗前,外面风和日丽,我在画布上继续涂抹那画了近一个月的油画。是答应一位孕妇朋友,帮她画的婴儿,基本已经收工,只有局部还需要修改。我注视着这幅画,忽然感觉缺少了什么,持笔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快速的在那婴儿两眉间挥动,只片刻功夫,一只竖着的眼睛已经在那张纯真的脸上成型,而且是睁开的!一如文彬昨晚看着我的模样,整幅画顿时变得诡异莫测,那原来可爱的笑容变成了讥讽,甚至恐吓。
我呆住了,不敢相信这是我画的,静静退后一步,画笔从指间跌落,我匆忙弯腰拣起。再抬头仔细看去,那第三只眼睛正邪恶的逼视来,仿佛要从画布上爬下来,甚至有婴儿的笑声在屋里响起。画笔再次落地,而这一回我已经没有勇气拣起。
怎么会这样?我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我感觉到了,那一股巨大无形的恐怖力量在逐步控制住我,它在侵蚀我的灵魂,毫不留情。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三眼的畸形儿,文彬所带来的!
5
躺了一下午,在接近傍晚时,我终于决定出门。
刚进妇幼保健医院那会,是周小小带的我,她那时还不是护士长,人很随和,每晚都给同事们带夜宵,有同事病也总细心关照,很得大家喜欢。记得有一回我夜班迟到了,护士长只是笑笑,说我虽然迟到了,但能平安的来上班,她就放心了。
这个城市是安全的,从表面上看。
我独自一人在街道间,常去的那家‘路过酒吧’亮着灯,我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今晚调酒师不在,反倒是多了个英俊的琴师,脸庞棱角分明,手指像女孩般纤长,但看上去却充满力量。他正在聚光灯下半闭着眼睛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仿佛能够穿透一切。
我叫了杯啤酒,在昏暗的角落里坐下。
这家‘路过酒吧’是长孙青常来的地方,我总来,叫上杯啤酒,然后躲在暗处看他和朋友们谈笑,那样英俊儒雅,眼睛明亮像有月光在里面,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的男人。我猜他大概知道我也来这里,因为有几次我看见他有意识的向我这边张望,每回都让我心跳得几乎晕倒。
只是,长孙青从没走到我身前过。
我像往常那样喝着啤酒,随意的翻看女性时尚杂志,眼角却突然一跳,心里似乎感应到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我抬头在酒吧内扫视,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是一位年轻漂亮而且时尚的女人,做过等离子烫的披肩发,修剪得很整齐,像一匹黑缎子般在吧台前的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脸孔经过精心妆扮,黄金的耳饰,细长的垂着,随着主人的活动而摇曳不停。一身性感的黑色晚装,大胆暴露却又不失典雅。那模特一般的身材坐在高脚椅上,越发显得脚踝纤细。此刻她正挺直了胸和吧台后的人说话,不时发出妩媚的笑声,连我这女人都觉得秀色可餐了。
(65)
然而这并不是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我重新观察她的脸,那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仔细回忆,猛然间一惊,她竟和已经死去的曲燕沐长的一模一样!
我像是坠入冰窖,从前的信仰顷刻间全被推翻。昨天听同事讲的曲燕沐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