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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兵却是楚王亲临,士气正盛,楚晋相较,晋人必败无疑。卫国内政多变,战事频繁,精锐多丧于君位之争的战事中,如今遣来的卫卒,都是些新卒或是老弱,不敌燕人。宋人与郑人尚可一较,但两国数十年交战,互有胜败,宋人也无必胜把握。两方相较,我方败因甚多。如今天气转寒,南军不耐北地风雪,急切难胜,听说田恒收四方之兵,源源不断遣往齐营之中,齐营每日有士卒加入,又挟数场大胜之威势,锐气正盛,若多等些时日,我军想退也未必成功。”
勾践道:“我军连败数阵,此时退兵,必惹列国耻笑,日后还何以与诸国争胜?相国所说的这些道理寡人也知道,然而寡人还有计谋,正施行之中,不日便可见效,齐人虽勇,早晚会吃个大亏,我们乘胜而退,便不失脸面。”范蠡道:“大王有何奇谋、能胜齐人?”颜不疑插口道:“此事在下正施行之中,不日便可见效,或可乘此举破齐。”
伍封心下凛然,寻思:“原来勾践和颜不疑还有诡计,他们二人说起来十分自负,想必此计甚难防备,莫非与姬非有关?”
范蠡叹道:“大王若是未有数败,想必便退兵了。”勾践道:“正是。”伍封猛然领悟,怪不得以勾践之智,如今眼见军情不利,仍然不愿意退兵,便是因为他数败于自己之手,激起了好胜之心!早知如此,自己设法小败一二阵,勾践说不定此刻早已经答应范蠡退兵了,
范蠡问道:“未知大王有何妙策,可以或胜?”勾践道:“此计说来也不算甚奇,然而当十分有效,寡人使……”,还未及说出其策,颜不疑忙道:“父王!”向勾践使了个眼色,勾践怔了怔,未往下说。
伍封正要听勾践自述其计,却被颜不疑打断,心下大恼。范蠡心下好生不悦,颜不疑倒罢了,勾践居然也闭口不言,似乎有见疑之心,登时生出沮丧之意,缓缓道:“如果大王非战不可,需有必胜把握才行。如今前方两军相峙,后方又有变故,更兼钟建引楚兵逼楚越之境,不可不防。”
勾践道:“寡人正思虑此事,欲赐相国为越侯,赐文大夫为吴伯,分守吴越之境。”范蠡浑身一震,惊道:“什么?”伍封心道:“越国只是子爵,虽然称王已久,毕竟不是真的天子,怎敢赐臣下侯伯之爵?需知晋齐大国也只是侯爵,勾践真要这么做,岂非让臣下与晋齐之君相若?如此不仅会惹来它国讥笑,更会使列国忿怒,祸患无穷。楚国称王已久,却也不敢赐侯伯之爵予人,越国怎敢如此?勾践忽作此语,是对范相国和文大夫有猜忌之心,出言相试。”
勾践这性子范蠡最为清楚不过,勾践猛然这么一说,以范蠡之智,当然听得出其语中试探之意,既然勾践出言试探,心中自是有了猜忌,否则何必出言相试?闻言心惊,范蠡立时脸上变色。
勾践这一句话说出来,立时好生后悔,连忙道:“寡人的确是有此意,相国不可误会。”他越这么说,越是证明了其心中有刺,范蠡涩声道:“原来如此,微臣何德何能,敢挤身侯伯之列?大王爱护奖励之意,微臣明白,赐爵之举万万使不得。”
颜不疑在一旁道:“相国夜来劝父王退兵,眼下兵暂不可退,未知相国还有何议?”勾践听他语中竟有逐客之意,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实勾践对范蠡素来尊重,即便是范蠡将他床上扯起来说话整晚,他倦意再浓也不会如此,这颜不疑却出言相逐,无礼之甚,弄得勾践大为恼怒,寻思此子太过不知分寸。
范蠡自不会与颜不疑一般见识,道:“微臣不敢打扰大王休息,即刻便走,不过走之前,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勾践忙道:“不疑出言不逊,相国不用理会。未知相国还有何事?”范蠡道:“如今后方不稳,需派人往吴越旧地镇摄,此事牵涉甚剧,任其职者非极赋威权不可。臣以为大王当速立太子,以太子守国,自然四民臣服。何况越国这许多年来,一直未立太子。列国之中因立嗣之事往往祸起萧墙之内,骨肉相残比比皆是,有鉴于此,越国也当立下太子,有了嗣王,既可安百姓之心,也免得有觐觎权势者纷纷奔走于权贵之门,弄坏了清明政事。”
勾践点头道:“相国所言甚是,寡人这数月来一直心神恍惚,便是因嗣子之事有些难决。唉,寡人若是早立嗣子,无翳就不会……”,他话没有说下去,但旁人听着,猜得出他意思是说早立了嗣子,定下名份,王子无翳之事或者就不会发生了。
颜不疑脸上变色,低下了头去。伍封心道:“原来勾践心里也知道王子无翳之事有些古怪,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之前他若追究此事,支离益和颜不疑必定会杀王子无翳而灭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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