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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怪异的矛盾体。
她得知晨曳死的消息的时候,心口难受得抽疼。但是如今看到晨曳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她又恨不得再捅一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何尤繁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用言语捅晨曳刀子:“晨曳,我看了你十七年,还不够吗?你到底多冷血,多无情,才能这样自私让我继续看着你?看着你再次离开?我看了那么久,已经累了。”
“不一样。”晨曳向前走了一步,眼中很是沉痛,背却固执挺得笔直,“现在,你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注视你。”
看晨曳的模样似乎还要再向前一步,何尤繁眼中带了杀意,只一瞬,晨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抵在墙上,何尤繁压着他的死穴让他不得动弹,一手扼住他的脖颈,一月没有修剪的指甲锐利的抵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她离他很近,眯了眯眼,用的力度狠厉。
“晨曳,人的心不是拿来玩的。我承认,我不恨你了,但是,也不爱你了。”以何尤繁现在的功夫,在这里杀死晨曳简直轻而易举,她的表情,看起来也像是要杀了他的样子,“能离我多远滚多远。”
放了手,再不看他一眼。
晨曳靠在墙上,微微垂了眸,长发遮了他孤傲的金瞳,看不清表情。
很多事情,并不是重头开始就能再来。
更何况,他们之间,横跨了十年仇恨。
十年一词,写得容易,说起来更容易。但八个笔画,笔笔尖锐,每一笔,都能划得人鲜血淋漓。十年够一个少年长成,跨过无知,度过不羁,直至卑微;十年够一段深刻到心的情感,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淡忘。
十年,只是说得很容易。
他们之间,十七年,有七年,她一个人无期望看着他,却从没有恨过,固执的,一如既往。
十年,她在沉昏中听他冷声和她说晚安,沉沦黑暗。
心理变态啊
何尛和晨曳的关系,这个微妙的关系,从微妙变得明朗,也就是一顿饭的时间。
事情从晨曳赖在炎家十日之后说起,大年已过。
说起大年,这里插个不该插进来的小插曲。那就是何尛这年,过得忒不舒畅。她为什么在晨曳上山那天偷偷溜下山?为的就是下山偷偷买几个炮竹烟火,顺带逛逛市集,感受下新春的气氛。
倒好,那么一被然夕言捉回来,别说碰碰,看看都难。
何尛很抑郁。
这抑郁之下,她就不想看见然夕言。
然夕言不抑郁,他倒好,对她的“不想见”就一个字,嗯。
然后就钻进遗约他们的研究团队去了!!!
孰能忍,内什么不能忍!!
何尛摔枕头,去吧去吧再也别回来了!
然夕言微笑,意味不明。
何尛抓被子哭,娘的,遇人不淑。
半刻,然夕言走远了,又安静下来,无奈抚了抚已经很大了的肚子。
虽然遇人不淑,也着实很幸福……
咳,话题说到,然美人进了研究团队,在一个天气尚好的傍晚,何尛心情转好,端着一壶良酿到炎家殿外的树下乘凉,偶喝上一口,暖了身心,脸色扑红扑红的。
人一醉,她的情绪一上来,对树上同样端着一壶酒闭眼浅眠的人就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面的人滞了滞,将酒壶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姿势从躺着变成坐着。
“莫约,是你来之前的半时辰。”
何尛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头,抬了酒壶,又是一口。
上边优雅坐着的人也悠悠喝了一口,何尛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味,猜测,这酒挺醇。
何尛喝的是花酿。
她喜欢喝酒,又因为怀孕的原因,然夕言特意为她酿了味道清淡的花酿,味道她很喜欢,只是不够醇。
又安静了会,何尛问上头:“你是怎么想的,关了十年。”这个问题,她一直很疑惑。
上头可能是没想到何尛还会和自己说话,愣了愣,低了脑袋,看自己酒壶里晃荡的液体,嗓音染了酒香,有些沙哑:“不知道,我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可是……总没有一个适合的理由。”似乎,只有仇人,这个身份。
何尛挑了挑眉:“然后关了十年?你够牛的啊,心里变态啊。”
上头正喝到一半,呛得狼狈咳了几声。
……还是第一次有人明晃晃告诉他,你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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