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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门下,本就不是甚光彩的事,他们自是不会到处言说,所以,恐知晓其中各中情形的,便也就只有顾素珍、邓家登和雨净这有限的几个人了。
姚玉欣心里逐渐清明,她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雨净,问道,“我都不知邓护卫长近况,你又如何得知的?”
“百合姐姐和芍药姐姐闲聊时,不小心被我听到的。”雨净擦擦脸上的眼泪,“邓爷正值壮年,却双腿残疾,以后他便是废人一个了。他又被充军回不了京,一辈子孤苦无依的留在南疆,没亲人没营生……可怎么度日?他那么行侠仗义的人,却最终落了个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果然如此,邓家登的近况恐是顾素珍特意让人放出来说给雨净知晓的。那前阵子府里请的戏班子,什么落难狐仙,折损自身千年修为只为报恩;什么三国赤壁,周瑜黄盖为了赢取曹操信任而巧施苦肉计;什么受人恩惠,忘恩负义,堕入十八层地狱的戏码,便也都是顾素珍特意安排的吧。
先是让雨净得知邓家登的近况,再请戏班子上演各种戏码,为的就是诱导雨净办下错事。这戏班子上演的戏码,除了诱引,连着如何陷害都面面俱到了。姚玉欣细细回忆,请戏班子进府,是在刚得知顾素珍和柳晴有孕之后的第二天,说是高兴庆贺,图个热闹喜庆,哪里想到还有这层深意?一步一步,原来一切都是顾素珍一手早就策划好了的。
“就算你为了邓护卫长要找我寻仇,怎得就舍得对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下手?”
“我只想扳倒你,我没想害晴夫人小产的,”在雨净得知邓家登近况后没多久,便在府上听了顾素珍请来的大戏,而那个时候府上议论最多的便是皇子妃和晴夫人怀有身孕的事情,雨净又深知用香之道,便自然而然的把主意打到了这上边,雨净吸吸鼻子,眼里悔意渐深,“我留意了,太医一月进府一次来给皇子妃和晴夫人把脉,距上次把脉已过了数日,我算着的,可着能不被旁人察觉,既能伤了晴夫人的胎,又不至于短时间便让她滑了胎的量,加进的她的香料里,原想着等太医来诊脉,查知晴夫人胎像不稳,再嗅出麝香,便会追查,到时候查到我,我再供出你,便什么都了结了……那时候只要修养得宜,晴夫人的孩子不会没的。”
“我只想拉下你,没想害别人,你死了,我便无憾了……”
“可我没想到她会中途跌了跤,致使原本不稳的胎一下就没了……”
“我也没想到兰雅姐姐会为了你挺身认罪……”小姑娘哭得声音越来越大,好像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姚玉欣低叹,这顾素珍隐与幕后,层层设计,也得有人能够意会才行。果然皇子妃不能小觑,她总是借旁人之手,却自家不担任何风险。这真真是一个知人甚深,为人善用,又手段高明之人。“你也算是聪明了,你知晓利用你最擅长的,结合府里最近的情况,找陷害我的机会,你亦知晓从戏里获得你实施陷害的方法。爷的子嗣,多么敏感、重要……苦肉计……你使了苦肉计,人们才会轻易的信了你,才会让我一时失势……不好争辩……”
姚玉欣目光灼灼,“可你还是年纪小,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你可知道为何邓护卫长会被发配南疆充军?他在龟公手里救下你,免你受人欺辱,你感恩戴德。那我险些被他送进狼窝饱受欺凌,我没要他的命,没让他一辈子困在牢笼里,而是给了他自由,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如何说?别说是他自己在南疆失了双腿,那样的事,就算我不给他机会,而是直接要他性命也不算为过!”尽管邓护卫长发配南疆充军,当时并不止如此,但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姚玉欣说起话来却仿佛就是这般一样,如此气势十足,直让小丫头在床上一怔愣。
姚玉欣不理会雨净的怔愣,接着说道,“就如你说,邓护卫长行侠仗义,他办差也一向尽心,那为何他和我从未谋面,他便会对我有认知上的偏颇,要那样的置我于死地或是不堪的境地?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而我亦不过是念在他稀里糊涂被人利用的份上,没有跟他斤斤计较!”
“南疆离京城不止千里,怎得邓护卫长一出事,百合和芍药就知晓了?她们知晓了,又怎得那么巧的让你听到?听雨轩和天娇居离得并不近,你们当得差事又没甚交集,你好好想想,你是在哪听见她们言说的?你前脚听见她们言说,后脚府上就请了戏班子,戏班子上演的戏码是什么,你从中得到什么灵感,还需要我说吗?”
“你呢,一个针线房的丫头为何会直接分到我的院子里?”原先不觉得怎样的事,现下一出事,便一一浮出水面,“我进府的时候,邓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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