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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发出一声沉切冷的哼声,他依旧不为所动:“朕,从来只信自己双眼所见。”
流萤一怔,不死心继续道:“皇上,您何曾看见贵人与乾王过从甚密?他们是君子之交,奴婢可以作证…。”
“君子之交?”唇瓣为翘,洛擎苍的笑容很好看,不似女子的妩媚,亦无过分阳刚,是一种柔和自然的感觉,只是这笑容落在江沉烟的眼中,却充满了讽刺。到他婢只。
他亲眼见到她只穿中衣躺在床上,房中只有乾王。他亦亲眼看到湖畔那一夜,他对她是何等关切。
这些难道不是证据,难道要他装作没看见?
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汹涌燃烧,他双眼中蒙上了杀意,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竟然如此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她与乾王的每一个细节。
其中因由,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身子前倾,他俯视着她,眼神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当真刺痛了她的心。他是当真想要了她的命的。
“皇上…。贵人是无辜的,她一心一意只念着皇上。奴婢虽愚钝,却也能看出贵人心中如何惦念皇上,如何处处小心谨慎的对待,皇上,还请您顾念贵人真心一片…。”流萤匍匐在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虽侍奉江沉烟时间不长,可是却已有了深厚的感情。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奴才当人看的主子,亦是唯一一个把她流萤当做姐妹的主子。云初为何叛变她不知晓,她只知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贵人枉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未出世的孩子枉死。
眉头紧蹙,洛擎苍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仍旧冰寒至极:“朕曾说过,嫁入深宫,会是你最大的错误。”深深看了一眼江沉烟,他忽而转过身:“来人,将这个不洁之人打入冷宫,无朕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半分,违者,斩。”
“皇上…。。”流萤惊慌失措的抓住江沉烟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离她而去。
江沉烟僵直着后背看着洛擎苍,怔怔的出神。
嫁给他,当真是她最大的错误吗?
她当真错了?
听到这里,和妃面色蓦地一变,不甘心道:“皇上,江家谋逆,应当株连九族,更何况江沉烟与罪臣苟合,有辱皇室,您不能姑息养奸啊。”
洛擎苍眸光如霜,语调中带了浓浓不耐:“朕如何做,还要你教不成?”
呼吸一滞,和妃咬咬唇瓣,躬身行礼:“是臣妾僭越了,臣妾这就告退。”
说罢,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侍卫架起的江沉烟,狠狠的掐了一下云初的胳膊,低斥道:“杵着干什么,还不走?”
云初浑身一颤,忙垂着头,跟着和妃的脚步离开了养心殿。
空荡荡的殿内只剩下洛擎苍一个人,他背着烛光,隐匿在昏暗中的面容看不清思绪。赵德全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待得众人离开后,才缓步上前,低声道:“皇上,丽妃娘娘还在殿外候着,您看…。”
“不见。”没有丝毫犹豫,洛擎苍语调中带着一丝疲惫。
悄悄叹了口气,赵德全又道:“皇上今日累了,不如早些歇着,您看是去飞霜殿,还是瑾和宫?”
他沉默不语,似没有听见。
“皇上,今日一事茗妃娘娘定然受惊不小,不如…”
“朕出去走走,你不必候着。”说完,他一拂袖便出了养心殿。
殿外清寒,他远远的便看到了那穿着孔雀蓝缎子裙身影。凌乱的发丝,脏乱的妆容,啜泣的样子,没来由的引得他一阵心烦。
没有上前,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丽妃瞥见了他的身影,慌忙站起身要跟上,却因为跪的太久双腿发麻摔倒,顾不上痛,她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解释的…皇上…。”她的声音不似往日般优雅,那清丽无双的模样也消失全无,此刻的她已经六神无主。
没有丝毫停顿,洛擎苍继续迈着步,此刻的他只想远离这些让他烦心的人和事。
“皇上…。”跟不上他的脚步,她有些急了,一不小心便扑倒在地,磕破了手肘和膝盖,紧咬着红唇,她凄厉大喊:“皇上,您还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臣妾所说吗?”
脚步微顿,洛擎苍眉头轻蹙了几分。
“您说臣妾生的美,清丽无双宫中无人能及,您说会宠爱臣妾…。您说的每一句,臣妾都记着,皇上…为什么…。为什么您大半年不来看望臣妾,为什么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臣妾?”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