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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老婆你生生要把我们老两口打了闷棍、装了布袋!你快成了人伢子啦!你还要把我家莺莺贩卖了人口哩!”
三姑赔着不是,赔着笑脸,要回自己家去做饭;自己做了糊糊事,自己来管中午饭。
七婶不让她走,让她支应那后生喝水吃烟。自己去听听老汉和闺女的主意。
三姑一脸哭丧样,回了厢房。见银河依然木桩似的立在那里,三姑几分表演、几分心情,拍腚打胯的,拿银河来推卸责任、发泄恶气。
“可倒好!给你来相亲,祖娘陪你差点累断筋!你那罗锅子爹,硬是逼我和他一起捏弄下套子,你可好,‘三不’、‘四哼’外带‘一不能做假’!吹灯了吧?底漏了吧?捅透锅底了吧?着凉、哏屁,闭眼、咽气,你歇心了吧?”
银河一口咬定自己不能哄人!
三姑便损他:“你耿直、你仗义!叫你当大学生是委屈了你!你那‘三不’哩?‘四哼’哩?你得了猪瘟啦?”
银河不慌不忙说出一番情由:“刚进家,人家她爹叫我坐,可地一只凳子,老人还站着,我就能坐?”
三姑不信他还有这眼色:“那柳七叫你吃烟,你咋也不?你得病忌嘴啦?”
银河说:“人家是个长辈,该是我先敬烟吧?结果人家先递上来,我就不好意思接啦!”
“她妈倒下开水,你为啥也不喝?人家给你下了砒霜啦?”
银河又说出自己的道理:“三姑,要倒水,也该给你先倒。再说,那水冒气腾腾的,咱们走山道走的一身汗,我立马就喝滚开的水?”
三姑想想,倒也不是胡说,她差点就笑了:“哈!你还狗咬碗片满嘴瓷(词)!那‘四哼’呢?”
银河这下更简单明了:“人家她妈说的都对对的,我不“哼”我该说啥?你告诉我,三姑!”
他张开双臂、摊开巴掌,一副真理在手、是假包换的架势。
《兄弟如手足》第九章92
柳七,七婶,都到了柳莺莺房间里。一家三口紧张合议突变的局势。
当爹的先摆了情况,问女儿怎么办。柳莺莺不吱声。她当然一点不感到意外,反倒觉得这个银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心底更实在了。
七婶看女儿不说长道短,自己先把话说到心思外:“看看这闹下个啥?名声在外的,都知道咱闺女攀上了大学生!”
柳七倒不在乎这点:“大学生、二学生,说亲不一定都说成。人家嫌咱文化低啦、咱觉得对方人材不合心啦,是相亲来,最后没成,都能解释过去。是说今天这摊子,咋个收场?”
七婶其实已经看中了银河的为人实在。便说:“后生可是个老实后生。展展堂堂、高高大大的。后生也没骗咱。我看能配过咱闺女了!”
柳七也朝这面说:“咱莺莺一早非要挑个文化人。文化人?哼!文化人都跑到城市地面、国家部门啦!有几个念书人回老家落户的?有几个文化人专意找农村女人的?”
七婶又加一把柴:“要说石家这个娃娃,也在省城做事,挣钱听说不少,还能给咱闺女安排工作。莺莺你说吧!爹妈负不起这责、也操不起这心啦!”
柳莺莺依然不吭声。
七婶眼看快晌午啦。是留客人吃饭?还是打发人家走?留饭,按乡俗这就是相中了。打发人家走,就得快些告人家。
“三老婆和那娃娃还在那厢候着。就在二梁上那么搁着呀?闺女?”
不管爹妈说下个天来,反正柳莺莺不吭声。
这时,听见院里有响动。原来是三姑在那里探头探脑。柳七看这情形,先拿了一个主意:
“你叫她进来,我再数落她几句。完了,叫她先领上后生回她那儿吃饭去!至于这事怎么了结,到吃罢饭再说。先警告三老婆,啥也不用说,后晌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这回没问莺莺,柳莺莺却开了口:
“吃饭、吃饭!晚吃一阵饭,饿不死人!咱家也不是管不起一顿饭。把三姑叫进来,我和她过话!”
七婶去把三姑叫进来了。三姑脚步小小的,缩小了身子,象个受提审的人犯。不知今天这事如何了结,不知柳家闺女要如何拿自己开刀。
这时,七婶隔过她,却朝柳七呶嘴,让他看院里。
院里,银河从厢房出来,拿了扫帚,正打扫院里的那些树叶子、玉米皮,还有鸡粪什么的。庄户人的手头营生,银河干的熟练、地道,自然、麻利。
看见银河如此勤快,柳七脸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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