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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身子。
苏鲁克无奈地松开双臂,左手抓住车尔库的左臂,上身半旋,右手反身搭在车尔库腰带,便要把他甩出去。车尔库双臂死死锁住苏鲁克,让他浑身使不出劲来,苏鲁克索性放开双手,让车尔库彻底抱住自己。
车尔库大喜,两只手臂同时作劲,便要把苏鲁克绊倒,苏鲁克似野马般狂啸,两手诡异的脱出,左手抓住车尔库的右臂,右手按住车尔库腰间,把车尔库重重地摔了出去。
“坏苏鲁克,臭苏鲁克。”啜着奶瓶儿的女孩儿见阿爸输了,朝苏鲁克甩出奶瓶,清脆悦耳地骂道。
女人用熊胆、鹿茸、麝香熬成药水,喂给马家骏喝了,马家骏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才能下床来。
马家骏知道女人叫阿里美,男人叫苏鲁克,他们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六岁,叫苏度,体格很健壮,幼子三岁,叫苏普,聪明伶俐。
马家骏很感谢这家善良的哈萨克人,他庆幸自己没作孽下毒,可他又害怕起来,他想华辉不会放过自己的,华辉迟早要找来的。
马家骏越想越恐惧,他决定离开这儿,可他能到哪儿去呢?
马家骏抱起床上的婴儿走出毡房,望着蓝湛湛的天空,他想回江南,江南有水车、有燕子、还有垂柳。
可江南有仇人!
华辉不知不觉间来到草原东北角的一座小山丘下,从此这儿多了座孤零零的草棚,多了个看病疗伤的计老人,多了个淳朴善良的小男孩。
西风啸白马(二)
3、
哈萨克的夜很美,星星很亮,天空很蓝,天玲鸟在歌唱,溪水在叮咚作响、小花笑盈盈的,如哈萨克的少女,散发着阵阵清香。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小男孩躺在山包上,吹奏着悠远、婉转的心笛,一匹白马四蹄相接,朝男孩奔来。
“坏,摔,摔坏了,一个小女孩从天……天上掉下来,摔坏了。”
阿漠跑进草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人很老,满头银发,弓腰驼背,老人慈祥地看着阿漠,颤巍地问道:“什么摔坏了?”
“一匹马儿,驮着小姑娘,她摔下来,摔,摔坏了。”,阿漠扯着计老人粗糙的手掌,朝草棚外的山丘包走去。
蓝蓝的夜空,弯弯的月,老人把小姑娘抱进草棚中,女孩玉雪可爱,很讨计老人的怜爱。
“像天玲鸟嘛?”
阿漠纯净的眼睛似秋空般辽远,瞅着小姑娘,伸出中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姑娘粉红的脸蛋,又戳了戳他的小肚子,欢欣地蹦跳起来,喊道。
“小姑娘,你的父母是谁啊!为何到大漠来。”待小姑娘醒来,计老人端给小姑娘马奶酒,和蔼地笑道。
“爸爸叫白马李三,妈妈就是妈妈呀!”小姑娘一边‘咕咕’地喝着马奶酒,一边却因想念妈妈,抹起眼泪来。
计老人问得几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阿漠撑着小脑袋,替秀儿抹去脸蛋上的眼泪,睁着澄净的眼睛盯着她,说道:“我叫阿漠,你叫什么呀?”
“妈妈叫我秀儿。”秀儿一吸一顿地抽泣道。
“秀儿!秀儿!秀儿”
阿漠连续念了三遍,脸蛋微红,甜甜地笑道:“真好听的名字,像天玲鸟的歌声一样好听。”
秀儿对阿漠并不理睬,只是掖着被子,戳着眼泪哭泣,哽咽地喊道:“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呜呜……”。
秀儿粉红的脸蛋挂满泪珠,灰旧的被子被泪珠沾湿,阿漠莫名的伤心起来,他痴痴望向窗外,细细倾听着什么。
天玲鸟唱着银铃般的歌儿,阿漠水眸泛起丝怜爱,掀开棉被,戳着秀儿白嫩的小脚丫,柔声道:“秀儿,秀儿,你别哭,你听,外面有天玲鸟给你唱歌呢?你听,真好听!”。
“我要妈妈!”
秀儿拉下棉被,露出哭花的小脸蛋,泪眼婆娑,抽泣地说着,阿漠轻轻抹去秀儿脸蛋上的泪珠,说道:“听,鸟儿在唱歌儿,秀儿,你听,真好听呢!”
秀儿好奇心起,细细去聆听,天玲鸟的歌声时而婉转,时而清脆,湿哒哒的睫毛下,那双洁净的眼睛笑弯了。
“真好听,好像秀儿的妈妈唱着柔和的歌儿,哄着秀儿睡觉呢。”
天玲鸟朝远方飞走了,好听的歌声渐渐远处,终于消逝,秀儿脆弱的心又悲伤起来。
阿漠要关窗户,秀儿伸出嫩白的手臂,扯着阿漠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说道:“让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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