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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真狼狈。已分不清是纯粹的虚荣心破灭,抑或是对她用了真情。只是现在,他无法再面对她。
摸约已是晚膳时间了,琥珀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想着他或许是饿了,脾气才会不那么好。刚才,她是不是伤到他了?他在凶,可心里似乎快哭了。她总是知道他的心,但他为她难过,这还是第一次。
他是流丰。但,已不是那时的流丰了。
“二爷!”刘叔听说尉卜的伤已快复原,跌跌撞撞地冲进东厢来。
尉荀还没从方才因琥珀而生的余怒中抽脱出来,一脸寒意地坐在桌前。
“二爷!小姐她也……”刘叔的笑脸在接触到尉荀时刹时僵住。
随后是一声高吭的尖叫,尉晴娟被吓得直接昏倒在门槛上。
“小姐!”刘叔这才回神,赶忙上前扶起她,有丝惊恐地侧着脸不看尉卜,颤道,“二爷,奴、奴才先送小姐回房了。”语毕,也不等尉荀答复,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良久,直坐在椅子上的尉荀才下意识地伸手碰触自己的右颊。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面上好的铜镜,但他却从未用过一次。
还记得,当熊爪扑过来时,那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血肉横飞。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那面铜镜走去。直到镜中映出一张如同被鬼魅撕裂啃啮过的半边人面,整个右颊都凹陷了下去,骨血交错。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尉荀麻木似的盯着镜中的怪物,忽然咧开一抹阴侧的嘶笑。
“锵”的一声,铜镜跌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琥珀捧着刚做好的饭菜进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尉荀像是睡着了,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放下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沿,柔声道:“先起来吃饭?”御医说过,一日三餐很重要,药补不如食补,这也是她为什么费尽心力要他吃饭的原因。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死了。
“有哪儿疼了吗?”她伸手轻探他的胸口。知道他没在睡,那粗重的呼吸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么,能让他压抑自己的,应该就是疼痛了吧?
一只大手蓦地紧扣住她,将她的手使力甩开。尉苟将脸转向床的内侧,一声不吭。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琥珀点下了脸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温暖。
多少年的祈望,终于可以这样地握住他。但回忆中那双抚摸她的手,却已忘了是怎样的触觉。流丰!
他……不是吗?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则她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让她温暖到落泪的气
息。爱的气息。
她想说些什么让他高兴,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论他此生叫做什么,尉荀也好,流丰也好,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走开,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个人向床内蜷缩成一团,沙哑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想。
“怎么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力闪避,直视她那双如梦似幻般绝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阵紧缩,他费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哑声道:“别看我……”因为在乎,所以更无法忍受她的惊恐与嫌恶。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与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哪儿疼吗?”
“不要看我的脸……”
“脸?很疼吗?”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颊。
“别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吗?!还装傻?!我这样……这副鬼样子,还是你要找的人吗?!你走j你走得远远的!你还站在这于吗?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气息蓦地急促,轻咳了起来。
她不语,只挣脱了他的钳制,指尖轻触他残破不堪的右颊。柔和,而力道适中。
“好些了吗?”
“你……”他一怔,这才稍稍从自弃的情绪中抽脱出来。她的表情,竟那么自然。只纯粹地将这脸伤也当成了一般的伤口?她一点点不怕吗?不可能的!这张脸,连他自己也被骇到,她一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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