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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景阳稍稍拿开自己的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抓着成羡羽,令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摩得她隐隐起一层鸡皮疙瘩,他说的话也是令她毛骨悚然:“成姑娘,赤军军营,你夺走大王,对我一笑。金陵乔院,你摘梅转身,对我二笑。元帅取妾,你逗弄毛毛,对我三笑。我,我对你朝思暮想,以致……以致半夜屡次自渎。”景阳说着再倾半个身头,竟似要贴上来亲上她的脸颊:“但求成姑娘成全我一晚!”
成全一晚?
迫得太近,成羡羽完全直击了景阳的双眸,他的眼中闪烁的光,好像那天雪夜里的五个恶魔。她因为厌恶和恐惧倏地抽手,而后踮脚跃起,运用轻功退至一丈半外,并且将身佩宝剑半个剑身拔出剑鞘,要挟道:“别过来!”
那景阳本已迈开了右脚近前,又被她呵得缩退了回去,口中依然不放弃道:“那……那你和我说说,你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肚兜?平日又喜欢穿些什么颜色的?或者……或者给件里衣或者衬裙?你描述下——”
听得成羡羽胸闷阵阵反胃,真想直叱:再说杀了你!
但念及景月儿和乔南,她强压下恶心,只说了两个字:“够了。”
景少眼睛一亮:“那你是肯给我了?”
“给个屁!”她终于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景阳却误认为她是在打情骂俏,他脸上开始大胆浮现出内心的欲望,脚下也向前走了两步半。
一柄宝剑出鞘,带着寒光凛凛,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景阳,你醒醒吧!”成羡羽叹道。
这一声叹,这一句话,再加上宝剑的清冷寒彻,景阳顷刻醍醐灌顶。羞愧渐渐泛上他的面庞,彻底清醒后,他连退五六步,整个人侧身避开了成羡羽:“对不起,成姑娘,我失礼了。”他又忍不住侧回来:“我今晚真的是没控制住。”
景阳突然想起了什么,恳求道:“千万不要把我今晚的糗状告诉我姐姐姐夫。”
成羡羽此时恐慌和厌恶稍稍平复,她仔细一思,觉得景阳兴许该成亲了。本想直接把这话说出来,但又怕景阳曲解,误会她对他有意思。心里便暗自决定:算了,不说,明日去旁敲侧击下景月儿吧。她口中只答应景阳:“景将军只要以后再不起这种恶念,我不会将刚才发生的事从月儿姐姐和阿南讲的。”然后再赶紧用几句话把景阳从自己帐内送走。
反正成羡羽始终绷着脸,不敢再对他笑。
说真的,成羡羽挺害怕景阳那天晚上要再这么来一次,那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但又不知这种事情成羡羽又不知道能找谁说,她只好暗自心潮起伏,寻思对策:最近还是避一避景阳为妙。
恰恰好翌日有前哨来报,说殷军有三艘舰船驶出港口,似向这边南岸行来。
“殷军内乱,我们正在揣测他们究竟消耗了多少,想趁乱探过去,没想到他们反先袭过来。”张若昀笑着拿扇指指乔南:“阿南,你去塔楼上探一探,若有变动当即出船。”
乔南刚要应诺,成羡羽主动请缨:“大哥,不如让我去?”
张若昀却是把扇一扣,当机立断道:“不行。”
成羡羽垂下头,她猜到张若昀担心的是什么,她就说:“我总有一天要再面对十三爷,然后……手刃了他。”又抬头补充道:“我会小心的,我叫姚大哥同我一起去。”
“那姚将军必须不离你左右。”张若昀叮嘱道。
至沿江防线,她与姚拂剑攀上塔楼,从上向下俯眺江心,今日天朗气清,江面一丝雾霾也没有,看得清清楚楚:殷军三艘舰船已驶至江中靠南三分之一的位置。
“放箭!”成羡羽手一招,乾军的弓箭手就自防御工事内将箭朝三艘敌船射去,纷纷若雨。
这批弓箭手全是薛辉亲训的,各个神射,无一矢射歪,全部正中船身。她尤其嘱咐,要多射中间那一艘——有十分之一的可能,广成王在正中舰艇里面。
三艘殷军的舰船难以抵挡乾军箭雨,急速往北后退。
此时正中那艘殷舰的船舱内,一名脸上布满红斑的年轻男子,坐于左首悠悠用流利的汉语笑道:“十三王爷,你们敌人的箭射得很凶啊!”
该男子肤色甚白五官俊朗,却可惜有一脸的块状红斑,大大小小似害了湿疹的病症,令人望之作呕,本该不差的长相却成了男貌无盐。他右腿翘在椅子上,上}身则歪歪硕硕半倚半躺,手里还托着一坛酒,仰脖饮下一大块,斜眼戏谑身旁的广成王:“王爷,我观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