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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手里重新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刀。
狗口刀锋逼指铁手。
那书生的刀口却架在龙舌兰颈上。
铁手不再以内力托住瀑布不泻了。
他卸去了无形劲气。
瀑布一泄如注,如同天河倒挂,势若奔雷。
——但对那在龙舌兰持刀挟持的人,也一无妨碍。
因为那人似已算定了这一着。
他把龙舌兰胁持到一个只受瀑布遮掩,但却不受水流影响的所在。
——不受瀑布影响,使他可心专心对付铁手。
——只受飞流阻隔,正好可以消解铁手反扑的危机。
他一切已算定了。
他比负责东面的戒杀大师可沉得住气多了。
他也比执掌南面的狗口大师更一击必杀。
铁手沉着气盯着那人(尽管他只露一点点的脸)和他的刀,眉骨颧骨浮现了四道青筋,沉声道:“好刀!”那龙舌兰背后的人道:“好眼力!”
铁手道,“好一把刀,好一个杀手!我看走眼了。”
那秃头书生仍躲在龙舌兰背后仇“你赞这刀好,准没错!我这就把刀就叫做‘女子’,合起来正是一‘好’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铁手整张脸都像铁一般沉,眼色也如铁色一般的冷:“女子之刀!?那你就是杀手书生子女大师了?”
那书生杀手道:“既然这回儿连‘东方杀手’式杀杀手和‘南方杀手’狗口杀手都出动了,还少得了我‘子女杀手’吗?称大师,二捕爷可就见外了,我们不念经,不拜佛,只借顶光戒疤来行杀人之事,亢其量也只是个杀手而已;大师?都没有!您敢叫了我还真不敢相应哪!”
铁手沉声道:“你说的对。你是不敢乱认。在‘杀手和尚’组织里,专门负责杀妇懦和害者子女亲人,就是你。”
书生道:“所以我不动手则已,一下手就要铲草除根,一个活口不留。谁碰上我都不止是死,而是灭门之祸。这就是我比南方狗口、东方戒杀都高明高段之处。”
铁手冷笑道:“别人不愿为、不屑作的你都做了,这就是你的高强!”
杀手好像没听懂他的讥消之意,只说,“我做的只得别人不敢做的、做不到的;他们是一组人,我只是一个人,但我一人能抵得上他们一组。可不是吗?戒杀给你逮了,狗口给你打得还不了手,但你的红粉知音龙姑娘今晚可不是落在我手里么!”
铁手故意凝了凝,没即对回话。
果然先听狗口和尚气忿不平的吼道:“你别一人认功,就风筝上画个鼻子脸比天大!没我先发那一刀,铁手会相信你眼我们不是一路的人!?这女娃子会下水来救你!?”
铁手本意就是要让这两人吵起来,最好是争起功来。
所以他一听狗口咆哮,反而噤了声。
陈风尘却插口道:“你们拿龙女侠要胁,太不要脸了!她可是不来救你哪!你先把她给放了,你走你的,我们今天就算只见着狗口的飞刀没见着你这把水里溯邮来的白刀!这算个人情,怎么样?”
书生杀手笑了,笑得邪邪的,淫淫的,反问:“你看,我已来了,还会放人吗?要这个人情,不如我等她当我情人,这么标致的人儿,不入水也出水得很呢,玩上个把月半年头的还不腻呢!”
狗口杀手也嘿嘿地笑了,“你想,他会是那种饶人不杀的人吗?”
陈风气得全身发抖,却又爱莫能助。
书生杀手忽道:“狗口,我们就且先别来抢功了,办完这件事再说吧,不然,在头领面前也难交待。”
狗口杀手道:“就这么办。你得小心了,这姓铁的能隔空伤人,今天东方戒杀那一组人失了手,就是没防着他这个。”
书生和尚把刀一挑,眼睛一咪,狠狠的说:“这我省得了。”
忽然向铁手喊道:
“站着!你别过来。”
铁手知道这书生杀手是那种吸着了不天打雷劈也不放口的人,今天事无善了,他正想偷偷跨步没法,但却听得书生和尚这即时的一声叱。
他只好止了法。
沉住了气。
二、不服气的道义
他站住了,尽管用一种气吞山河、至少能盖过瀑布哗然之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白兰渡,你以为你杀伤了龙姑娘,就可以活着离开这杀手涧吗?”
——白兰渡就是这“子女大师”之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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