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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乐清泊转头,见她这模样,微微叹息一声,放下手中酒盏,伸手轻拍她发髻几下,口吻带诱哄,“听话,别使小性子了,确实是那制墨师父不对。”
两人这般亲昵的模样,一个不差的撞入古绯眼中,她手搁在膝盖上,微微垂着眼,只看自己那葱白的十根指头,仿佛能从指缝中看出花儿来一般。
她耳边听着乐清泊在对左圣司说,“左公子见谅,卿歌平素让家中几位兄长给宠坏了,对自家人自然护短一些,她对……那位姑娘也无恶意。”
既然乐清泊都愿意退一步,左圣司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他顺台阶而下,一举手中的酒盏十分潇洒的道,“无碍,无碍。”
说完,两人还遥遥举杯相迎,各自一饮而尽,便算揭过了。
这会,早有婢女将刚才踢到的案几收拾妥当。
乐清泊犹豫了下,还是又斟满酒,对着古绯双手举起道,“这位姑娘,乐某这杯代卿歌敬姑娘,卿歌无心,姑娘日后多相处便了解了。”
“哦?”古绯意味深长的压低嗓音,她并未端酒盏,在白纱下脸上已经是讥诮一片,透过不甚清楚的白纱,她望着乐清泊那张从前无比熟悉可如今万分陌生的脸就问,“公子既然这样说,那么小女子敢问,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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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青梅竹马么?不过如此
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何种身份?
古绯的话像是石块,咚地落入拢玉河,不溅水花,只余水澜不休的波纹一路扩大开来。
乐清泊一愣,他双手举着酒盏僵在半空,那酒盏之中酒花如镜,倒影出一画舫的清冷,脑海之中回荡着古绯的话,他想了半晌,竟是一个答案都想不出来。
按理,墨卿歌的母亲乐氏是云离乐家人,可又非是他那嫡出一房的,乃是隔了一层的血亲,成了远房的关系,就连宅子,都根本不是一个院门,而是用墙垣隔开,像是皇宫分内外院一样,云离的乐家也是如此,而乐氏那一房,最开始是在内院的边缘,外院离内院最近的地儿。
后来,乐氏遇到墨家当今家主,两人结为连理,乐氏的娘家人才搬至内院。
这些年,他长久住在大京,说是游学,乐氏当初知晓后,便直接在墨家拨了个小院给他,加之他同墨家后辈相处的不错,且还多了与古绯的感情,自然就将自己当做了半个墨家人。
在他心里,墨戈弋算是兄弟,而墨卿歌,他当妹妹,古绯,却是有了感情的意中人。
是以,当古绯这般问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
墨卿歌自然是妹妹。
但随即,他喉结滑动,想要说出这个答案之时,却见边上的墨卿歌头微垂,面有娇羞的粉色,那份倾城之容,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一夕妩媚绽放,显露出少女才有的娇美来。
将乐清泊的迟疑看在眼里,白纱下,古绯眼瞳之中犹如万里冰封。刹那之间连同她自个都被冻伤了去,不过恰好,让她心头再无任何感觉。
青梅竹马么?不过如此!
她不自觉笑出声来,笑声飘散到河面。很快就被远处遥遥传来的男女嬉笑声遮掩,“看来,乐公子是说不上来了,既然如此,这杯酒,小女子凭什么就要喝?”
最后一字音方落,古绯字语间已经带出凛然的傲意和不屑,以及她自己才明白的决绝。
“在下姓乐,卿歌母亲也是姓乐,所以当然是表兄关系。既为兄,又何以见得无法替代?”乐清泊皱眉,语调无波的道,见古绯如此难缠,他心头也起了恼意。觉得古绯确实是不识抬举了。
古绯冷笑一声,她吃饱喝足,自行转着轮椅退开案几,再不看那两人一眼,只示意苦妈推她回去。
一行人就见着古绯渐行渐远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乐清泊眉头皱的更深,他无奈放下酒盏。看向左圣司问道,“左公子,那姑娘为何脾性这般……这般古怪?”
左圣司自晒一笑,可不就是么。
不过这心里话,他断断是不会对乐清泊说的,故而他一挑眉。不以为然的道,“还好吧,左某也认识她好些时候了,平素没见她如此大的气性。”
说着,他还故意瞥了一边从刚才就不言不语的墨卿歌一眼。
那意思就差没直接说。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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