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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提醒了王姬。
刘阚没有把他目前的困境告诉阚夫人,是害怕老夫人担心。可王姬却经常出没酒场,作坊里发生的那些古怪事情,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是啊,阿阚兄弟出门时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王姬想到这里,让王信去套车,自己却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前院,正好看见老夫人出客厅。
刘季?
王姬陡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忍不住喊了一声。“老夫人,别上当,那些人是坏人!”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是王姬很了解刘邦的为人。好吃懒做型的。大半夜跑来报信?这显然不符合刘邦的作风。
再说了,如果阿阚兄弟真出了事情,吕文派刘季前来,怎可能让他们走路来?
吕家可不缺骡马。至少也应该套一辆车才是啊。
王姬这一嗓子,是出于本能。可是在刘季听来,却如同五雷轰顶。
该死的臭娘们儿,坏了我的大事!
“屠子。动手!”
刘季说完,就扑向了王姬。一旁卢绾反应更快,“大哥,这臭娘们儿交给我,你把风!”
说着话。就冲了过去。
王姬惊叫一声,扭头就往后院跑,“信,快来救我信,快来救我!”
阚夫人这时候正要走下台阶,见这突如其来地变化,不由得一怔,旋即转身就往屋里走。
樊哙真不想跟一个老太婆动手。
可他也知道,不抓住阚夫人地话,就真的如刘邦所说。这些个兄弟啊,怕要跟着倒霉。
“老夫人,别害怕,我等并无恶意!”
樊哙大叫一声,健步如飞,冲向了老夫人。
可他也不想想。都图穷匕见了。谁还会相信他地话?这一嗓子,让老夫人一哆嗦。脚下一个绊子,身子就往前倒。樊哙一见,纵身跃上台阶。他那意思是,把老夫人搀扶住。
可就在这时,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宛如霹雳炸响一般。
“谁敢伤我娘,我让他死!”
那个死字犹在刘季等人耳边回响,一个巨大的身影,唰的就冲出屋子,一手扶住阚夫人,一手抡拳,呼的就砸向了樊哙。
樊哙没看清楚来人,只觉眼前光线一暗。
一斗大地拳头就轰了过来,吓得他腾身错步,同时一拳迎上。
蓬!
沉闷的声响传来,樊哙几乎是被轰出去一样,双脚落地之后,连退了数步,脸色大变。
手臂好像没了知觉一样,对方这一拳,力气大的惊人。
抬头看去,只见一身高近丈的巨汉,发髻披散,满脸狂暴怒色,一双环眼,瞪得溜圆。
“娘,你没事儿吧!”
老夫人站稳身子,“巨,这些人是坏人,要害你兄弟!”
“敢害我兄弟?”
那刘巨张开双臂,如同发疯了地狮子一样,仰天一声咆哮:“你们都给我死,都给我死!”
刘邦懵了!
樊哙也懵了
这家伙是谁,怎么感觉着,比那刘阚还要可怕?
“大哥,抄家伙吧!”
樊哙心中苦笑,对刘邦说:“这家伙不好对付,至少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和樊哙认识了这么多年,刘邦是第一次见到樊哙低头。心知不好,却也是骑虎难下了。
“屠子,动手!”
刘邦这边目光扫了一眼,看见门后面有一根门闩,跑过去一把就抓了起来。
樊哙在官署当差,自然配有武器。抬手拽出宝剑,纵步冲出,朝着台阶上发狂的刘巨扑去。
那刘巨,宛如疯虎。
大步走下台阶,看台阶下有两个石墩,是平日里阚夫人和王姬晒太阳做活计时坐的。他双目圆睁,弯下腰,一手扣住了一个石墩,呼的一下子竟举了起来。这两个石墩子,每一个都差不多有六七十斤地份量。当初为了方便移动,刘阚还请了石匠在石墩上镂空出来一根石头柱子。如今被刘巨给抓起来,俨然就是两把大锤似地武器,呼的轮开。
樊哙一剑刺出,正砍在那石头墩子上。
一股巨力,真的樊哙虎口破裂,忍不住啊的一声,利剑险些脱手。另一边刘邦举着门闩跑过来,却一下子僵住了。这家伙还是人嘛?那怎么那石头墩子看上去很灯草一样。
这一愣神儿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