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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邈说:“以观气推运而言,我不过是略知一二。昨晚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有一友,名叫安期,原本是琅琊人,如今就居住在距离此地不远的范阳。此人师从河上公,乃故齐一等一的人物。安期有大本领,能观人成就东主,我们何不去找他来看看?”
刘阚一蹙眉,“没这个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很有必要安期不禁精通术数,还专擅黄老之学,有经天纬地之才。
反正我们还要在张县停留两日,何不趁此机会前去求教?
这边的事情,交给灌婴打理就好。等他收拾妥当了,咱们差不多也该从范阳回来,然后启程,不会耽误东主的大事。总之,小老儿以为,东主您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再说。”
刘阚不禁感到奇怪。
今儿这程邈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坚持要自己去见那安期?
不过,刘阚已经知道,这程邈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物。有本事的人,往往做事都有深意。既然他如此坚持,想必一定有他的用意。如今程邈是自己的隶奴,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也不会做出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恩,既然如此,且听他一次吧。
“既然先生这么说,阚敢不从命?”
刘阚说:“不过我们要先弄醒了那醉鬼,然后再说去范阳的事情灌婴,灌婴,起来了!”
那灌婴在喝了酸辣汤,出了一身的汉以后,手脚发软,又倒在了被褥里。
刘阚走过去,把他摇醒。
“灌大哥,我和程先生有事情要去一趟范阳,最多三天就回来。采购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三天后我们返回动身马我们骑走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们呢?”
灌婴这时候已经清醒了,只是浑身发软,全身没劲儿。
“好端端的去范阳做什么?”
灌婴嘀嘀咕咕的说:“不过昨晚那么大的雪,估计想要赶路,一时半会儿也是不可能了。
把酒留下来,你们就去吧。
对了,三天你们可不要一去不回,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神经病!”
刘阚笑骂了一句,然后带上了些钱两,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午时分,和程邈离开张县。
这一次,他们是骑马走的。
刘阚的骑术在这一路上,经过灌婴的调教后,颇有成绩。虽然马匹是平鞍无镫,却已经无法难倒刘阚。不过,若说想要骑马打仗,那是绝没有可能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行。
“娘的,回头一定要弄出个马镫来,再把这马鞍改进一下,否则真的是难受。”
程邈是老秦人,骑马自然也不成问题。
二人离开了张县之后,打马扬鞭,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这范阳(今河北省定兴县境内)是一座新城。始建于秦王政二十一年,距今不过七年的时间,是一座县城。
距离张县并不算太远,中午动身,大约在子时前就能够到达。
不过,依照秦律,戌时就会关闭城门,不在放人通行。刘阚程邈二人,在抵达范阳之后,只好在距离县城外十几里的一个村落中先安顿下来。一夜无事,第二天直奔范阳。
范阳有人口大约一万两千户,共近六万人。
新建的城市,街道错落有致,以经纬格局而建,颇有一番气象。
一场大雪过后,气温陡降。但是对范阳却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
程邈老马识途,带着刘阚穿过了几条街,很快就找到了安期的住址。
这安期,在范阳也算是小有名气,提起来后大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可是呢,刘阚他们来得不是时候,安期家大门紧闭。据邻居说,早在一个月前,安期就一个人出门远游了。
似安期这种人,行踪飘忽,难以琢磨。
兴之所至,是想到哪儿,走到哪儿,根本就不会留下确定的归期和方向。
刘阚和程邈,看着紧闭的大门,相视苦笑摇头。
“东主,都是小老儿的错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有搬家。”
“那我们该怎么办?”
程邈说:“似安期这样的人,行踪不定,很难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这样,我们先回去,等办完了事情,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一下。说不定那个时候,这家伙就回来了。”
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刘阚挠挠头,想了想后说:“程先生,要不我们留个书信,请他的邻居转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