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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娜媚心里“咯噔”一跳,选择缄默不语,但洗耳恭听。
那双如尼罗河水一般碧绿的眸子里,如波纹般荡漾,又如天空一样澄净,若说纳菲尔提提对丈夫有任何一丝的怀念,大约就只是这一双美丽的眼睛,然而在后来的二十年,这双眼睛里就只剩疯狂了,纳菲尔提提看着阿肯娜媚碧绿的眼睛,手摸上她乌黑柔丽的短发:“孩子,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法老,如果不能活得很长,不如早早死去。”
阿肯娜媚差点又要跳起来,因为她觉得母亲在影射图坦卡蒙,而他就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死去的,就在今年,只有不足几个月的时间了。
阿肯娜媚觉得喉头酸涩,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的失态引起母亲的怀疑,恰在此时,祭司看到圣湖边等待的女官打出信号,禀报了纳菲尔提提。如果中断祭祀,一般都是有大事发生,祭司连忙把船划回岸边。
阿肯娜媚认得那个女官是母后的亲信,但是这次被留在了底比斯,这个时候她远道而来并且打断祭祀,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女官见纳菲尔提提现身,也摸不准这个消息会让对方作何反应,只好低着头将最新消息尽速禀报了出来。
这同样是一件阿肯娜媚知道的事件,就在一天前,埃及的间谍传回消息,西台皇帝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率大军,打算亲征与之毗邻的国家米坦尼,而米坦尼先发制人,双方已经在西台边境城市卡涅卡交锋。
米坦尼不但是埃及与西台之间的缓冲地带,更是埃及皇太后纳菲尔提提的母国。西台皇帝入侵米坦尼,不说没把米坦尼看在眼里,至少也是不怎么顾忌埃及的态度。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确不必顾忌,埃及法老夫妇如此年轻,甚至没有他大多数儿子年纪大。宰相阿伊和将军霍伦海布,都不算才能卓著之辈,因为是阿蒙霍特普四世时代遗留的老臣,还颇为迂腐,在和神殿的斗争中一直处于下风。而埃及最有发言权的反而是皇太后纳菲尔提提,以苏皮卢利乌玛一世惯常的反应来看,一定会对女人当政嗤之以鼻,难怪他并不担心埃及的反应。
阿肯娜媚知道埃及对米坦尼之战的确没有做出反应,但是她因为与母亲并不亲近,并不能武断地推测母亲会毫无反应。
但是纳菲尔提提再一次出乎阿肯娜媚的意料,她听完这则紧急的消息,却完全没有一丝焦急,其后还气定神闲道:“军国大事法老和宰相会有决策,不必专程为此通知我。”她看着怔楞的阿肯娜媚,觉得这孩子果真还是从前一样木讷:“阿肯娜媚,你在想什么,该走了!”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纳菲尔提提才心情颇好地对阿肯娜媚解释道:“我从米坦尼嫁来埃及,三世是一个比如今的西台皇帝还要老得多的老头。你有五个姐妹,法老的正妃却只有一个,如果我把你嫁给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你会感谢我还是恨我?”
阿肯娜媚想不出答案,纳菲尔提提觉得这个女儿果然还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她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在阿肯娜媚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因为此时的纳菲尔提提不知道,阿肯娜媚的确曾经差一点就嫁给了西台的皇室。 ;而当时的阿肯娜媚,确是曾把这段联姻看作当时自己唯一的救赎。
3第三章
米坦尼率先把战火烧到了自家与西台之间的边境国家基祖瓦德纳,这里的人们承受着无妄之灾,而西台国内对于邻国被偷袭还一无所知。
外头火光四溢、民众四散奔逃之时,却有两个远道而来的人还全然不知,挤在小小旅店的房间内,自进了门,唯一的活动区域就是房间内的那张床。
塞那沙浑浑噩噩地从夕梨的**间抬起头来,自他把夕梨从哈图萨斯的王宫抢夺出来之后,他们已经在马背上奔驰了五天之久。
南部的卡涅卡是塞那沙自己的封地,他料准王兄凯鲁一定会派人追赶,因此就连自己的封地也没敢多加逗留,只是简单地补充了食物和水,又一路往更南边的边境小国基祖瓦德纳疾驰而去。
夕梨身上的香味让赛那沙有一瞬间的清醒,这是男人遗留的味道,昂贵而迷人的**散发在身下女子的肩颈和胸前。夕梨是王兄的女人,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他塞那沙,不过就是问他的王兄要一个颇合心意的女人罢了。
五天五夜的马不停蹄,塞那沙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夕梨也是一样,轻薄的晚宴礼服掩饰不住汗水和风沙的气味,闻在塞那沙的鼻端却是难言的复杂,这个娇小的女子身上,有王兄遗留的**、有童年时光中模糊了的生母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