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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这次因牵扯到事故的当事人,就让责任编辑和专稿的记者也列席参加了。
责任编辑何原说:“要说责任,肯定是我这个责任编辑负的责最大,桑台长只能是负负连带责任,从一般道理上应该是这么讲的。但是,从这件事本身来说,我觉得我负不了多少责任,别人按时下班回家吃饭去了,我牺牲休息时间加班加点的干,又不拿一分钱的加班费,还要我们承担责任,这真是不干活不负责任,少干活少负责任,多干活多负责任,牺牲休息时间干活要负大责任。如果按这样的逻辑发展下去,以后除了八小时之外,我是绝不加班,要加班也必须给加班费,按劳取酬嘛。出了错,要扣我。重复劳动,加班加点,又不奖励我们,这不公平。再说,徐建文的稿子写得也太潦草,宋开元的‘开’哪像个‘开’,让谁认都认作是‘井’字。”
何原刚说完,徐建文就接着说:“你想想,我也是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指示的,他们都上餐厅就餐去了,我却抓紧在会议桌上写,多辛苦呀。也是加班嘛,可能写得有点潦草,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都是加班加点的义务劳动,我们能义务干就不错了,都是好同志,犯不着互相抱怨,你说是不是?”
本来这是一次非常严肃的会议,却让这两个当事者一唱一合,把会议的气氛搞得一塌糊涂,仿佛这次会议不是分析原因,追查责任,而是把矛头转现了体改上。方笑伟听着他们的发言,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窃笑,他觉得太幽默了,太滑稽了,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何原和徐建文,是电台的大拿,平时有点恃才傲慢,如果对他们加以合理的使用,充分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也不失为干才,倘若对他们不尊重,他们会以同样不尊重的态度来对待你。自从田振军上台取消了稿费和编辑费之后,他们也曾在会议提出建议说这种做法不合理。田振军却一意孤行,不把他们的建议当回事。没料事至今日,出了问题,他们却用这样的态度,很巧妙的将他们的过错转嫁到了田振军的头上。
看着田振军紧蹩双眉,拼命抽着烟的样子,方笑伟开心极了,真是开心极了。他希望的就是这样一种结果,就是要通过实践让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田振军无能,你田振军根本不适合当台长,你田振军当了台长,就会把一个好端端的电台搞糟,搞得乌烟瘴气,搞得一塌糊涂。
徐建文的话音刚落,田振军就将烟头狠狠的掐灭,铁青着脸说:“说完了?你们说得都很精彩,十分的精彩。你们不愧是编辑、记者,是高素质的人才,讲出的话就是有水平。按你们的逻辑,八小时之外工作就应该出错,不出错反倒不合情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好呀,你们的道理讲得跟充分,桑副台长,你就负责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形成个材料,上报市委市政府。就说电台没错,我们的编辑、记者更没有错。要有错,只是宣传部错了,他们不应该让我们上那篇稿子,不上那篇稿子,你们也就不加班了,你们不加班了,也就不会出错了,是不是呀?”田振军越说越激动,脸色也就被激动得越发铁青。
一通脾气发完之后,他又留出了时间让大家发言。在场的部室主任面面相觑了一阵,有的想趁机讨好田振军,责怪徐建文和何原态度不端正,应该勇于承担责任,接受批评。有的也不想讨好谁,也不想得罪谁,不疼不痒的,敷衍了几句。
方笑伟听着这些发言,心里却暗想,这是个什么会呀,本来很明确就是追查责任,杜绝露洞,结果是查责任的人被责任人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其他人却成了裁判员。窥一斑而见全豹,从这件事的处理上,足见田振军的能力平平,水平平平。他从田振军向他投来的目光中,他分明的看到了求援的企盼。他倏然间感到田振军很可怜,堂堂的一个电台台长,却无能力驾驭住这样的一个局面,不知道他这样的正处级干部是怎么混上的?他想,在这种时候,他应该站出来为他解个围,给他一个下坡的台阶。尽管他的心里非常恨他,甚至还要比其他恨他的人不知要恨多少倍,但他必须要在面子上维持着他们的和谐。尽管他也希望别人同他搞得越僵越好,但他却不想同他搞僵,因为,有好多事儿他还需要他点一点头,否则,就无法操作。他要把对他的解围当作一个交换的条件,隐埋在田振军的生活中,隐埋在他们之间。
等大家发完了言,方笑伟开门见山的说:“我讲两点看法,仅供大家参考。第一,我们一定要从思想上高度重视这次事故,严肃认真的查找工作中的失误。客观条件要讲,但更多的要从主观上寻找原因。我们从事的这个行业,比较特殊,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只要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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