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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电台鸣不平,为方笑伟鸣不平,说电台本身就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该上的不让上,硬是压着,让外面的人来当领导,这岂不是堵死了大家的路,以后谁还有信心工作?持这种态度的人大都是一些中层领导,或者在仕途上有望的人。任何一个单位都是这样,动一发而制全局。只要一个人挪了位子,将会有一大批人跟着挪。比如说方笑伟当了台长,就会有两名正科干部来当副台长,这两位正科腾开了位置,又有两名副科来补位。两位副科的位子空了,还可提拔两位新干部。这样一来,将会激活一大批人,激活整个电台。
然而,任何事儿都不是依个人的意志,或者单位的意志为转移的。大家议论归议论,牢骚归牢骚,一旦形成了事实,还得无条件的服从。现行的机制就是这么一个机制,谁也奈何不得。
当然,也有另一些人暗自称快。那些人大都是对方笑伟有意见的人。你方笑伟不是聪明吗?你方笑伟不是能折腾吗?你折腾呀,本来好端端的一个电台,让你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倒了前任台长,外界却议论说电台是出腐败分子的地方,弄得记者们的威信也大大降低。像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当上副台长已经是我们电台的耻辱,岂能让他当台长。
这些议论胡扬都听到了,但是,他却不发表任何议论,更不愿意把自己介入其中。他觉得这是一个无序的特殊时期,一旦从无序走入有序,一旦等新班子上任进入到正常化状态,人们的观点和情感都将随着事态的变化而转变,到那时,也许你现在的几句不经意的话,就成了别人讨好上司的一件礼品。甚至于还会把他自己曾经的议论也要加到你的头上,彻底清洗了他自己,却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反正他是干工作的,谁当领导,他也得把本职工作干好。
胡扬因惦记着调频台的工作,伤还没有完全好,就匆匆赶来上班。调频台不同于吃财政的单位,全凭广告创收来维持职工的工资和正常运营。春节之前恰是广告旺季,他就是想利用这一有力时机为调频台创一笔可观的收入。原计划他要搞一次企业家联谊会,没料方笑伟不赞成,说等以后再说,他只好遗憾的放弃了。
方笑伟的情绪极为低落,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当上台长的结果。胡扬本想宽慰他几句,但是,这种事儿,靠宽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他也就免了口舌。
胡扬自从出了医院以后,心情一直不好。他只有把他的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之中,才能找到一些快乐。最近,听说市纪委组织的调查组进入市物业中心不久,黄维学畏罪携巨款逃跑了。这一逃跑,无疑证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几个曾经叽叽喳喳非议他小题大做的人也一下子转过了话头,说这样的贪污分子市上早应该采取措施,怎么能让他携巨款逃跑了呢?这样一来,他暗遭毒打的事也引起了有关方面的关注,责令公安部门一定要查出凶手。这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
电台的新领导终于走马上任了。
这是一个下午,两位新领导在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王吉维和组织部李副部长、广电局万局长等人的陪同下,与电台的全体员工见了面。
说是见面,其实是组织部来向大家宣布市委的任命决定。所以,这种见面和通常意义上的见面不同,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显得非常的严肃和神圣。
会议是由王部长主持的。王部长开明宗义地讲了开会的目的,李副部长宣读了市委的任命决定。之后,李部长又介绍了新任台长田振军、副台长桑学文的个人简历和基本情况。
在之前,大家对桑学文比较了解也比较熟悉。
桑学文年龄不大,才三十来岁,在市精神文明办公室担任科长多年,与全市各新闻单位混得比较熟。再加上他为人实在,口碑都不错。这次出任电台副台长,除了个别中层干部心里不舒服之外,大多数人倒没有什么。
对于田振军就不一样了,大家在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排斥,总觉得企业与新闻难以找到业务上的关联,让一位亏损企业的书记来领导知识分子,是难以让人接受。后来,不知是谁得来了消息,说田振军当过兵,他在部队一直从事思想政治工作,在连队任指导员,在营部任教导员,到了团部任政委。在他当团政委的时候,曾写过一首《打靶归来雄赳赳》的歌词,谱成曲子后,在他所在的那个团唱得热火朝天,尘土飞扬,极大的鼓舞了我军的士气。当大家了解了这些背景材料之后,就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挺好玩的。按常理,打靶归来时一定是口渴难当,或是饥肠辘辘,哪有精神去“雄赳赳?”可他非要让我们的战士 雄赳赳,这说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