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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反复在尹翌凉身上经历到的失落落寞。
却又觉得那晚花瓶与水奏出的晶莹乐声、那干净彷佛盛满月光的声音就像尹翌凉。
一身月牙白足以凝结时空的少年尹翌凉。
属于少年尹翌凉的那种顾盼生辉与带着纤细的侠义,是一种经过时光流逝就不再复返的光景,干净美好却又疏离。
那个将当时的自己神魂几乎都带走的少年。
而长成的尹翌凉多了分飘渺超脱世俗,却没了月光那种银白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冰雪般的寒凉,更加的刺目更加遥不可及。
于双在牢中带着自嘲笑意回想着,觉得此刻的自己两种尹翌凉都讨厌。
憎恨入骨。
岁月荒谬物是人非。
还记得在尹翌凉枕边就要睡去的某日里,他看着床顶安静道:”我信妳。”
还记得贴着尹翌凉沉沉入睡的自己不只一次的想,这样的尹翌凉要是完整的属于她就好了,别有任何人来跟她抢。
你微凉的体温曾经是我的依靠,但终将再次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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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
习惯睡到正午过后的于双迷茫在呼唤声中转醒,爬出凌乱被褥往上看去究竟是谁在叫她,牢房里接近天花板那扇长方形的小窗照入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看了好半天才看懂原来从外观看起来像排水沟的那有栏杆的东西,竟是地牢小窗。
外边的容儿蹲着正好能看见地牢里的她,正对她猛力挥手。
“双双!妳有吃好睡好吧!”
于双点头,餐餐丰盛连棉被材质都是上好,不难发现容儿的用心。
她感激一笑:“真谢谢妳,之前把你们都忘记了真是对不起。”
“哼!跟我们相处这么久都没想起记忆,听到纪青文的名字就全部想起,妳这见色忘友的混蛋!”
于双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只是尴尬的笑。
可容儿却很快退去开玩笑的神色。
“妳究竟是如何在尹翌凉剑下逃过一劫?妳真是倪彩衣?”
摇头,于双仰头认真对容儿解释起一切,知无不言,连师父和允儿的事都说了,容儿点头。
“既然妳这样说,我就信妳,双双。”
于双一滞,想起尹翌凉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容儿却兀自接下去说着:“说到允儿她比起我们一起玩的时候真是越变越漂亮了,还有呀,敏敏之前我见过几次也过的很好。”
“敏敏!”于双激动了:“她人在哪?”
容儿盘腿坐下冲着她一笑:“她回无双馆去了,自从妳死后她就远远离开深水宫。”
于双欣慰一笑,那场致命的鸿门宴她与纪青文一起把老母鸡叨念般的敏敏打昏、真是最好的一个决定了。
只是,那时她应该连纪青文也都一起打昏,自己只身前往领死才对。
千金难买早知道。
“双双,”上边的容儿有些困难的说着:“跟妳说喔,尹翌凉要守卫不许让我进去地牢,而其他门派的人很快就会到了……”
“要讨论我的发落吗?”
“嗯……”
倪彩衣,于双安静了,总觉得自己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可是她又想起宫主临走前的那一句“别怕,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那句话又重新让她充满勇气,宫主不曾让她失望……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让他失望而已。
对于宫主,她真的亏欠太多,可这次终于能有所回报。
这同时也是她的复仇。
于双其实很早就知道穗子在哪了,她找回记忆后、刺杀尹翌凉前就将地点写在纸片里黏到了木吉他的音箱内部。
这是她为宫主收集情报时一直以来放置的位置。
宫主会知道的,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真心相信她的容儿。
可深水笛本来就是深水宫自保的一样利器,宫主不曾拿它来滥杀,错的是无耳教,不是深水宫,她没有后悔。
容儿见她低头不语,难过的簇起眉头:“双双别这样,我和姚鱼都会大力为妳辩护的,这样垂头桑气得都不像妳了。”
于双笑了:“我只是在这里被锁的都要发霉了。”
“那妳唱吧,唱那首暗恋,牢房回音那么大一定可以把尹翌凉那负心汉引过来。”
听到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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