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蒙蒙的。
八点时,我回到汽车站,见大厅的门已开。便走了进去。里面已排了多好长队。售票窗口没有全部敞开。我在队伍的后面等着,依次往前走。不一会儿,我身后也站了好多人。买了一张十点半的票,看着车票,走进了候车室。坐在椅子上干等。感到困倦,便歪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耳畔响起乱哄哄的说话声。我想车站本身就是一个公共场合,不是别人的声音太大。而是我睡觉躺的不是地方。
当我睁开眼,看手机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前几年同学结婚时用过他的车。我跟他的车去新娘家。他黝黑的脸,让我印象特别深刻。我冲他摇了摇手。他看到我,眼睛一亮。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在这儿?彼此讲了一下各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然后坐在椅子上聊了一会儿。他到苏州去看设备,阴差阳错只能坐车到这里。我则告诉他,我在的地方,火车只能开到这里。
十点刚过,我们便在车上售票员的招呼下上了车。又等了一会儿,车上人越来越多。百无聊赖,便拿起昨天买的一份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报纸,分给坐在旁边的老乡几张。我们便默不作声的看起了报纸。
汽车开动,驶出了车站。车外上来两个人。好像掏了五十块。我想这人可能被骗了。不一会儿,另一个人下了车。那个是个中年男人,老实巴交的。他向身旁的人寻问票价。这时,才知道自己多掏了二十块钱。他便找售票员理论。最后也无果,只能认吃亏,当是买了一个教训。此时,那些守在火车站外一张张笑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就是这些人,与车站里的人一起串通好了骗过客。因为那个站外上车的人,是把五十钱交给了售票员。带路的人是从售票员手里拿走二十块钱的带路费的。一车上的人,只是淡淡的安慰了一下受骗的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愤恨的骂着车上的售票员。售票员似乎也觉得理亏,一扭头,装聋作哑。
这似乎算是漫长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一会儿,便被人们遗忘。只有那位受骗的大哥,独自在车上郁闷。车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沉寂下来。一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我放下报纸,头垫在车窗旁,迷迷糊糊的。说睡着也没睡着,说没有睡着也像是睡着了。就处在似睡非睡,昏迷不醒的状态。
车到市里。望着一些熟悉的东西开始变得陌生。由衷的感慨着这个世界变化之快。从汽车站正门进去。下了车,我们从后门走出来。紧邻的火车一下子跃入眼帘。车站前的广场依旧行人匆忙。或许这是改变最不大的。林立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火车站前宽阔的路仿佛人间天堂,干净得一尘不染。目睹着这一切,我心底想道:这世界的一切都在变。或许只有自己一颗历经苍桑和磨难的心未变。只是脸上徒增一皱纹,和时至今日依旧的两手空空。
本来我要沿着火车站前的路往西走,不想看见正冲火车的那条宽阔的路上,聚焦着许多的人。
身旁的老乡对我说:走,去看一下。
出于好奇,我和老乡一起走了过去。拔开层层的人墙,挤了进去。见一个犹如电影中乞丐打扮的老头,躺在地上。头发乱蓬蓬的。衣服破烂肮脏不堪。有刹那的迟疑,让我以为这是拍电影。不过电影中乞丐的打扮可没有这么差。老头在秋风萧瑟的季节,敞着肚皮。这样既冷也有失斯文。制片的电影公司让老头的装扮有点过了。尽管真实,但这样直接搬到电视或电影上,总不大好。我想再过片刻儿,便会有人来救助老人。心里正想着,是领导同志,还是什么富有爱心的人。我望着阴沉沉的天,正在出奇的想。
这时,身旁的老乡,惊惶失措的说:我记得这老头儿,前天我去苏州时,这老头儿便躺在这里。那时,好像还能动。怎么到现在还躺在这里呀。
他的话点醒犹如梦中的我。原来这不是拍电影的。我开始为自己刚才离奇的想法;而深深自责。我反问老乡道:他要是有地方去,会呆在这里吗?
旁边有人顺着老乡的话说:是呀。恐怕这老头儿已经死了。
我老乡对那人说:你去看一下,到底有没有死了。
那人仿佛怕惹上温疫似的,惊恐地连忙摇了摇头。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探讨老头儿究竟有没有死。外面不明真相的人,还一个劲儿的往里面挤,很多人费力的闯到里面,看见一个将死之人。觉得悔气,有些人生气的又挤了出去。站在外围,又不肯离去,似乎等待着看事情怎样收场。
我老乡大声喊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说:有没有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