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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小诗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诗啊!只不过是一篇分行排列的带有责问意味的小韵文!一连几天,一打开电脑,我就登陆学校网站。还是没有我的诗!失落?愤慨?也许都有啊!呵呵!后来,去买菜的路上,我才算想明白了。我以为学校网站是什么啊?菜市场吗?什么稿子都可以接纳?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学校,我的文章难免不适合,况且,我的文章就真的完美、无懈可击吗?再说,现在在校刊上发表文章也没有稿费,我图的是什么啊?也许,是我卑微的心想以此稳固自己的工作吧?可领导们又真的在乎我的这些小文、小诗吗?汪老师已经走了,有谁还是我的知音?说到底,我的工作也不过是清洁工,我有必要这样紧张吗?我应该明白,我写东西不是为了某种虚荣,而是自己真的喜欢,一种精神寄托啊!
我决定不再投稿到学校网站!
而当我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真的很痛,仿佛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和朋友!
(四)
我一直怕回家。
每次回到家,见到那几间破旧的茅草屋,见到辛苦劳作的衣衫褴褛的父母双亲,我就忍不住心酸,我就忍不住想掉眼泪。
妈妈这一生仿佛一直在忙,忙山上的活、地里的活,忙猪吃的、牛吃的,忙碗里装的、身上穿的,忙老的、忙少的。妈妈几乎没有出过远门,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娘家也很少回。妈妈的眼睛花了,妈妈的头发白了。每当看到终于空下来的妈妈颤微微地蜷缩在那把竹椅里,笑咪咪地一脸茫然地注视着满是雪花的电视图像,披着那件破旧的军大衣,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我不敢再看妈妈一眼。
我怕听父亲讲三国,讲岳飞,讲杨家将,我怕听父亲谈那些陈年的往事。据说,父亲当年本可以留在部队,本可以有一翻作为,但为了父母,为了众多的弟妹,只得回家务农。父亲的才华和抱负被埋葬在小山村,父亲的才华和抱负被岁月磨损。没有人理解,弟妹反目成仇。父亲也有委屈!父亲也有苦闷!父亲爱上了酒!每当听到醉熏熏的父亲,吐字不清地似笑非笑的演讲,我不知道是该悲叹还是愤慨,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一直怕回家。尽管家里不再是茅草屋,生活条件也好多了。
经过我的离家出走和二妹的死,父母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但这个家还是没有我要的温暖。凭心而论,父亲对妈妈还是不错的,生病住院总是跑前跑后,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有半点怨言。而妈妈呢,仿佛一直不太关心父亲,特别是父亲每次生病,妈妈总要大发雷霆,说父亲是装的,非要等到严重了才相信。
每次回家,妈妈总是絮絮叨叨地诉说父亲怎样爱喝酒,一天三次,只有早上起来是清醒的。还说父亲几乎每次喝酒都要醉得不成人样,到处惹事生非,要母亲去找,或者倒在床上大呼小叫,没有片刻安宁;每次回家,妈妈总是絮絮叨叨地诉说父亲怎样不讲究卫生,衣服穿得再脏也不脱下来换,最让人头痛的是父亲不洗脚,哪怕你把洗脚水端到他的面前来,他也不洗;每次回家,妈妈总是絮絮叨叨地诉说父亲怎样懒、什么活儿也不干。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我也曾不止一次劝说父亲少喝酒!每次父亲都笑着答应,过后还是照喝不误!
另外,从内心来讲,我特别不愿意妈妈这样说父亲。不是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我更爱父亲。也许还因为记忆中的父亲比妈妈慈祥、更容易接近吧!一直来,可以说父亲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偶像,我真的不愿意有人玷污父亲的形象,哪怕是我的妈妈,也不可以!可是,我又很清楚妈妈说的这些也许有些夸张,但却都是实情啊!妈妈的辛苦是路人都可以看出来的,不是吗?何况我这个女儿,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啊!我真的又很心疼妈妈啊!
有时我在心里埋怨妈妈为什么总要在女儿面前诉说父亲的不是,难道非要女儿不搭理父亲、仇恨父亲吗?为什么就不能够看到父亲的优点,对父亲宽容一点?人都说,再孝顺的儿女也代替不了爱人啊!更何况,当年的他们也算是自由恋爱,也有过甜蜜,不是吗?
可我又知道妈妈心里有多么地苦!妈妈也是一个平凡人啊!如果再不让妈妈发泄出来,妈妈的神经将会再次崩溃啊!听父亲说,在我之前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流产了,妈妈因此受到刺激,神经错乱过。
什么时候我的父母才能够恩恩爱爱地携手过一生啊!
这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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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父亲过生日可以说是最愉快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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