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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只是略微觉得有些可惜,暗想着,这三丫头若是一个带把的就好了,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争议了,而他也就不需要这么的为难了。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个丫头了呢!
宋成的心中不住地捶胸顿足,惋惜无比却偏偏无可奈何。
宋珩对于要不要当教头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半点都无所谓的,这些个男人骨子里头都是大男人主义的,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头相夫教子才对,别说入仕朝廷了,就算是在家里面对男人提出半点反抗意见或者是据理力争都是要被当做怪物来看待的。北雍虽然民风尚算开放,却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女子骨子里头还是被约束着,什么三从四德一类的,合该女子就应该在家里头等着嫁人,嫁人之后等着传宗接代这种事情。
她不是不想抗争,而是潮流如此,她一个人也是人微言轻,又能做到什么地步。若不是刚刚阮丞相是在太过于欺人太甚,她也不至于同他争锋相对,阮明道这个人锱铢必较。
宋珩清楚,这往后的日子即便就算是自己不去同阮明道做抗争,只怕为了阮碧兰,阮明道也不可能会容得下自己了,若是在知晓自己当日曾经亲眼目睹阮家杀人灭口的时候,他只会想着如何暗杀了自己。
“阮丞相有所不知,宋小姐的大名在军中可算是如雷贯耳,单是想着同她学习阵法的人,军中就占了大半的兄弟。”百里流觞的话在舆论浪潮到最高点的时候才响起,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自己的观念被质疑的时候会有的愤怒或者是不甘,他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丞相若是不相信,尽管可以派人去军营之中查探上一番,本王自然也是很想同宋小姐学习和切磋,大家都只觉得宋小姐是一个女子,同一个女子学习许在各位大人的眼中看上去算是一件颇为可耻的事情,但是在流觞的眼中,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
百里流觞转过了身子看了百官一眼,他的脸色是一贯的冷酷样子。他模样太过周正,比女子还要亮眼上几分,却总是冷凝着一张脸,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那一双眼实在太过锐利,被他的眼神扫到的地方,百官只觉得有些生疼,好像能够被他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一个一个哑了声,半句也不敢同百里流觞辩驳。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宋小姐在阵法上知晓颇多,又有建树。难得北雍之中有人会习得如此,难道各位大人还想要当日的旧事重演不成?五万大军险些丧命这件事情难道还要再上演一回不可?”
百里流觞这句问话实在太过严厉了一些,听得那些个刚刚出生反对的大臣们一个一个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水。他们心知,眼下睿王殿下这番话已经是严厉至极了,也清楚睿王殿下只怕是要护那宋家小姐到底了,有这睿王的相护,这件事情只怕也是无转圜的余地了。
“儿臣也认为四弟说的极是,父皇一向是唯才是用,又何必拘泥于宋小姐是男子还是女子,想那西芳国,还都是女子为尊女子为政呢!”百里绍宇也帮腔道,“父皇,眼看这春宴就要到了,其他三国还有那白玉京的京主想来也已经收到了父皇的帖子,我听四弟说,今年那南嘉国师凤血歌可是亲口应下了会前来这春宴,还有那是西芳国虽无消息传来是哪位大臣前来,可几年的那大臣来的时候却也是抱怨过咱们北雍国无巾帼须眉,这一次西芳国的使臣一来,只怕也是要对咱们北雍刮目相看的了!”
阮明道多看了那一贯是玩世不恭的秦王几眼,他平日里头虽是放浪不羁的模样,但是这关键时刻说的话,倒是颇能打动人的。
庆历帝也正在为这春宴的事情有些苦恼,眼看着这天渐渐地暖了,再过半个多月之后,只怕那桃花也就是要开满枝头了,这金陵城中也可谓是得天独厚,有一片天然的估摸着有十里的桃林,往日到了春日的时候,枝头开满花,美不胜收,这也可以算是从圣祖爷的那个时候传下来的规矩,在那春日桃花绽放的时候总是要邀请四国同白玉京的京主参加这春宴,这春宴虽然是一个宴会,却四国一京之间交好的表现,在宴会上也能探出别国的动向。
白玉京在四国中心,可算是一个**的小国,它不附属于别国,一直处于中立的姿态,与四国交好。北雍西北处于南嘉衔接,东南又与东极相邻,隔着白玉京同西芳相对,这些年南嘉被那凤血歌所掌控,凤血歌也曾出使过北雍,庆历对于这个年轻却是野心勃勃的男子也可以算是印象深刻。
凤血歌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极其棘手的人物。庆历帝这是在初见凤血歌时候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那个时候的凤血歌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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