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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躬身行礼,不急不慢的说道:“臣妾刚才忽然觉得不太舒服,小歇了一会,不知皇上驾到,未能接驾,还请皇上责罚!”
燕弘添鹰眸扫过不大的内室,除了一脸平静的青枫,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影。
。。。。。。。。。。。。。。。。。。。。。。。。夜万簌俱寂,月光投射下斑驳的荷影随风摇曳着,透过微黄的窗纸看去,屋内几簇昏黄的烛光并不明亮,看不清里边到底有什么人,只能隐约看见几个黑影,屋内还不是传来窸窸窣窣,若有似无的私语声。。。。。。。。。。。。。。。。。。。。。。。。。。。。。。。相府书房“乱贼拿出了七封信函,其中五封有老爷的印鉴,两封有主子的印鉴。
内容大多都是指使乱贼招兵买马以便谋反之用。”
正午的阳光虽然炙热,书房里的气氛却显得很是阴冷,主位上女子满目森冷,墨白每多说一句话,女子的脸色便更冷上几分。
“除了印鉴,笔记是否查验?”
墨白沉声回道:“已经查验过了,并不是老爷和主子的字迹,但是以吏部尚书李红民,御史大夫杨泽熙为首的礼官,坚称谋反乃危害社稷、祸害朝纲之罪,不能有一丝纵容马虎,就是他们主张将主子即刻下狱的。”
卓晴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掩下胸中的气恼,卓晴看向景飒,继续问道:“刑部有何消息?”
“单大人已经加紧审问犯人,但是两人一口咬定,主使者就是主子。”
“哐当!”茶杯被重重的摔在了矮几之上,卓晴握着茶杯的手还因为气恼而微颤抖着,所以事情似乎在与她作对,卓晴心烦的摆摆手,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墨白与景飒沉默的退了出去。
安静的书房内,茶汁沿着矮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卓晴轻揉太阳穴,疲惫的脸上尽是憔悴。
白逸走过书房门前,却是久久没有进去,他还在考量,这个时刻是不是她最无助和脆弱的时候,卓晴疲惫的声音却从书房内低低的响起:“白逸,陪我坐一会儿吧。”
白逸“哦”了一声走进书房,在卓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却不急着说话。
一会之后,始终沉默的卓晴微闭着眼晴,仿佛自言自语,有仿佛别有深意般说道:“人性中的贪婪与无耻我见识过无数次,也自诩清高正义,但是在这一刻,我有些迷惘,是原则重要,还是心中所系比较重要?如果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法的行事,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她动摇了吗?!白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迟疑了一会,才顺着她的话,说道:“灵儿姐姐,朝廷本来就是一个险恶之地,有时候,你不想害别人,却不等于别人不想害你。更多的时候,为了各自的利益,没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这就是朝廷,楼相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生活的地方,只是最后这一句,他是不可能和她说的。
卓晴忽然睁开眼,盯着白逸,冷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面对着这样一双剔透得仿佛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白逸的心竟是怦怦的跳了起来,暗暗收敛心神,白逸才如常回道:“嗯,你若真心想要救他,总是要做些牺牲的吧。”
静静的看着他,久久,卓晴的收回视线,几不可闻的叹息道:“或许,你是对的!”
直到她别开视线,白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这是这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视线,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心慌。。。。。。“我今天去看夕颜了,牢房里尘埃飞扬,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因此旧疾复发,他们还让他睡在稻草之上!我不能让夕颜在那样的地方继续待下去!”卓晴轻抚额间,疲惫而又迷茫的叹道:“目前刑部查案停滞不前,朝廷中的不少官员不依不饶,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要的就是你不知所措、心急如焚!卓晴如预料般的反应,让白逸刚才还有些恍惚的精神瞬间一振,心下暗喜,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欲擒故纵的安慰道:“我听说,穹岳的单御岚是破案的高手,这件案子,花些时日,终是可以水落石出的。”
停顿了一会,白逸故意看了卓晴一眼,担忧的叹道:“但是。。。。。。现在楼相身体不适,只怕,等不了那么久。”
果然,他话音才落,卓晴本来就已经焦虑不已的心更是一紧,急道:“这正是我心焦的原因!白逸,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鱼儿上钩了!白逸故作思考了一会,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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