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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婉约,此时微微笑着,说不出的好看。
“确定。燃之,我爹说想见见你,本是要我请你和小芷到我家住几日。”
拉过孟然的手,轻轻搓着,他的手也不是那么冷。
“你介意吗?”
介意接受文家的款待吗?
“我并不介意,只是,往后再说了。”
孟然抽回自己的手,拉好被子,将两人裹起,初春寒冷。
“燃之。。。。。。”
“什么事?”
“无事。。。。。。”
文佩落枕,端正躺好,孟然就躺在他身边,看似心无旁骛,准备入睡。文佩伸手握住孟然的手,孟然这次没有缩回。
孟然睡下,文佩还清醒着,他侧身靠近孟然,却也规规矩矩,手臂曲在自己胸口,黑暗中,他能听到孟然均匀的呼吸声,他想,孟燃之就睡在自己身边,他想孟然是正人君子,如果知道自己对他有邪念,大概会被踢下床吧。
谢大姐嫁得是商人家,生活宽裕,大姐夫章平为人慷慨,谢芷被唤来,在大姐夫家的生活,好过在谢家,没有人看他不顺眼,终日挑他刺,何况章家家宅安宁,比谢家还适合读书用功。
“不如先在这里住下,和家里的孩子一起读书,也有个伴。”
谢大姐有两子,请位夫子在家教学。
谢芷怕打扰,最终盛情难却,在章家一小院里住下,他关门读书,偶尔两个小外甥过来玩耍,也不算太无趣。
自是谢大姐修书一封回家,说谢芷,在谢家不得安静,考试才失利,还是先在太仓住下吧。谢老爹也知道家里平娘确实吵闹,欣然同意,也就谢茂在饭桌上会提起芷哥哥,却不晓得是被他娘赶走的。
三月后,谢芷想家,有回家的念头,一夜突然心神不宁,一早跟谢大姐辞行,带着正月返家。搭船回家,刚抵县,见到接船的谢家仆人,老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老爷殁了。”谢芷揪住老仆,痛骂老糊涂,老仆也只是一味哭,谢芷骂着骂着泪水滚落,哭喊着“爹!”奔往谢宅。
自打谢家败落,谢老爹抑郁寡欢,再加上平娘终日闹腾,日子着实不好过,之后赁售铺子与人起冲突,被人一纸官司给告了,谢老爹愤懑染病,得的是急病,卧床没几日即殁。谢老爹之前怕儿子挂念,没告知谢芷家里的事,得病时,病太及,未能通知谢芷,谢芷竟是没能赶上。
对谢芷而言,爹去世,不亚于晴天霹雳。
守灵数日,谢芷哭的昏天暗地,汤米不进,悔恨自己不该逃避,躲去了太仓,如果他在家的话,肯定和欺凌他家的人拼命,绝不让爹受气。
自谢家衰败,同宗疏远,葬礼冷冷清清,谢芷的心冰冷透彻。
将人埋葬不过数日,平娘便要分家产。
谢芷自父亲逝去后,终日精神恍惚,再加上身边无一位交好亲友安慰,往昔笑嘻嘻的他,自此再无欢颜,沉默寡言。
唤管账仆人,将账簿拿来,谢芷当堂清算,家里的田宅几乎售完,店铺一间也不剩,葬礼花掉家中有限的银两——还是大姐夫又出了一笔,才能风光举行。老爹生前最爱风光,谢芷倾家荡产也要为爹办场像样的丧事。所剩余的,不过这间大宅子,还有一处位于乡下,往日夏季消暑的旧院。
宅中贵重之物——其实也没剩多少,典当完毕,勉强够差遣仆众,所余者,也不过房契二份。
“这往日可怎么活啊!”平娘搂着谢茂,再顾不得颜面,在众仆人面前,放声痛哭。
谢芷冷冷看着她,他以往敬她,凡事退让,那是为了让爹不受她闹腾,现在爹没了,他发狠逐她出去,未尝不可。
“阿茂,带你娘回房。光哭有什么用?”
谢芷斥责,谢茂听从,平娘一时也没了脾气,被谢茂拉回房。
“袁叔,一会你将仆人聚集过来,我结算工钱。”
谢袁是谢家老仆,以往跟随在谢老爹身边,帮谢老爹管账。
树倒猕猴散,五六位仆人聚集过来,谢芷分工钱。
谢家曾是当地有名的富豪,无论日后,日子过得再难,也不能欠下人工钱。
分到谢袁,谢袁说:“大公子,日后保重。”说着老泪横流。
散走仆人,面对空荡荡的宅子,谢芷来回踱步,心想,该处理自家这三人——包括自己。
此时厨房煮饭的老妈子也走了,平娘自己下厨,她倒不怕谢芷挨饿,不过是担心宝贝儿子挨饿。
谢茂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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