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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看一个人,应该是从内而外,有道是“人之所凭,尽在精神”,正所谓“有形不如有骨,有骨不如有神”,一个活人就好比是一盏油灯,精神如同灯油,外表如同***,首先灯油清澈充足,***才能明亮。
而阴阳风水之术,主要看的正是山川河流内在的精神气质,若把此术研习透了,必能做到天人相应的高明境界,可以“上观天星、下审地脉、观龙楼、识宝殿,凡有所指,无所不中”,非是江湖骗子那套相地的手段可以相提并论。
陈瞎子和鹧鸪哨听罢连挑大拇指。陈瞎子赞道:“先生高论绕梁三日,令我兄弟二人拨云见日……”随后说起想请胡先生出山,去云南和沙漠寻觅龙楼宝殿,为常胜山倾心竭力图效犬马之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举动出来,图个大富大贵,后世子子孙孙都跟着享用不尽,岂不快哉?何苦在地方上做这小买卖。
那胡先生先前已猜出他们有此心意,可当着这二位眼明的大行家,自不敢有所隐瞒,此刻话已挑明了,也只好直言其苦:“二位爷台都是有大手段的人物,但小可的这点微末本事,只配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而且先师临终之前,也曾吩咐小人要本分营生,如今拖家带口,万不敢有那非分之想。”
然后胡先生又说刚才所谈的风水秘术,都是高深艰难之道,他自己也仅管中窥豹,只识得些断阴阳宅的小法,要说到搜山寻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也帮不上忙,反倒耽误了大事。
陈瞎子见此人不识抬举,正要动火,鹧鸪哨却是心高气傲,不愿强求他人,对那胡先生说:“人各有志,不便勉强。今日能与先生一谈,已是获益匪浅,临别之际,有一事相告,还望先生好自为之。”于是简略说了说有一伙贼人听了他的名头,动念要劫他全家老小,胁迫他去给盗墓贼指点龙脉宝穴,现在这伙人已经被“打发”了,这辈子不会再来找麻烦,但是树大招风,开个卦铺看风水测字免不了要对各色人等迎来送往,但务必有所保留,若不收敛几分,必然再次招来贼人眼目。
鹧鸪哨说完,对那胡先生抱了抱拳:“承蒙先生款待,就此告辞。”说罢起身就走,陈瞎子心想:“我是何等样人?在气量风度上绝不可输给搬山道人。”也不便再啰嗦了,便跟着拂袖出门。
胡先生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跟在后边不住口地称谢,眼看出了大门,他忽然想起一事,又把鹧鸪哨拽了回来,拜道:“二位恩公,非是小人贪生怕死不肯前去倒斗,实是在师傅面前发过重誓,终此一生,绝不涉足此道,但是……”
胡先生话锋一转,说起自己早年间参加军阀,兵败后去荒山盗墓,被阴阳眼孙国辅所救,遂拜其为师之事。如今二位爷台既然想以寻龙之法盗墓,何不去请摸金校尉相助?
鹧鸪哨和陈瞎子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里头顶炸个霹雳,奇道:“胡先生竟然识得摸金校尉?”
胡先生便说起来龙去脉。原来他师傅阴阳眼,虽不是摸金校尉,但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师爷,却是清末赫赫有名摸金大师,人称“张三链子”。张三爷曾随左宗棠左大人,平定过新疆叛乱,立功不小,收兵后辞去军中职务,专到陕西河南等地古墓摸金,平生所遇极是离奇,后来他一个人竟然戴了三枚摸金符,真正流传至今的古符,只此三枚而已,故此得了这么一个绰号。
胡先生多曾听他师傅提及,知道许多摸金校尉的勾当,但张三爷门人弟子众多,摸金符并没有传到胡先生这里,所以终生做不了摸金校尉。胡先生说无苦寺里的了尘长老,得过张三爷的亲传,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不过如今他年事已高,早就金盆洗手,只肯一心诵经礼佛,再不出山了。
但这长老或许知道其余两枚摸金符的下落,如果能去到无苦寺中参见了尘长老,应该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另外两位摸金校尉在何处勾当,运气好的话,只要能请到其中一位,世上还有什么古墓大藏是找不到的?
胡先生感念鹧鸪哨和陈瞎子的救命之恩,就倾其所知,都告诉给了这两个人,鹧鸪哨这才确认了先前风闻的消息,那了尘长老果然曾经做过摸金校尉,打定了主意要去拜访,于是和陈瞎子别过胡先生,飘然离去。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二人到得城外岔路,就要分头行事。陈瞎子对鹧鸪哨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兄弟你一切保重,他日江湖再会,不妨再到湖畔酒楼上拼个一醉方休。”
鹧鸪哨也道:“陈兄谋求大举,乃是领袖群雄的有为之身,不可常常以身涉险,务必珍重万千。”说罢二人拱手作别,各自上路。
陈瞎子自恃手里有幅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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