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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还作势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萨沙眯起眼睛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一直到了后来,两个人在那酒馆里坐了不算短的时间。萨沙也要了杯所谓的酒——果汁里滴了两滴兰橙丽娇——然后他一边咬着杯里的薄荷叶子,一边听着西斯塔科维奇随意的说着话。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头发也很漂亮。一定要去找理发师的话,还不如让我帮你剪。”
西斯塔科维奇如是道。
萨沙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要个士兵头。”
西斯塔科维奇打了个酒嗝:“……呃?不,不是那种。参军前,我是特别去学过理发的,认真的学过。唔,以前我还会一直帮我女朋友剪头发……真的,说起来,她的头发也是银色的……”
萨沙愣了一下,然后他把头低下去,在唇边挂了个嘲讽的微笑:“你这种人也会找得到女朋友,是她瞎了吗?”
西斯塔科维奇没生气,反而呼噜噜的笑起来:“大概吧,我也觉得她不该看上我。她那么漂亮,又很聪明,小小的一个,好像能拿起来放在手心上……啊,仔细看的话,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有点像。你肯定不知道,她在雪地上坐着的时候,长长的头发就这么一直垂在地上,真的很美……我一直想着要是能娶她回家该多好,可惜没机会了。”
抓住了西斯塔科维奇句子里的某个词汇,萨沙的表情瞬时变得幸灾乐祸:“没机会了?哈,我就知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么好的姑娘,肯定不会甘心跟你在一起……是和别人跑了吧?”
西斯塔科维奇没有看着萨沙,也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是吞了一口酒,又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头上那片屋顶。最后他说:
“不是的。”
萨沙转头望向他。
“三年前的今天,她死在东尼尔镇的火灾里了。”西斯塔科维奇回过头来,对着萨沙憨厚的笑了一下——“我还真希望她是和别人跑了。真的。”
西斯塔科维奇说这话的时候,萨沙手里的杯子正危险的放在吧台边缘。现在那杯子摇晃一下,直直的往地上落下去。
萨沙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然后让酒液洒了满手。
他只盯着那液体淌进自己的袖管里,却不想再去看西斯塔科维奇现在笑得开心的脸。
……
……镜头回拉。
当萨沙和西斯塔科维奇沉默的坐在酒馆里时,面无表情的相川政行和一脸愉快的阿尔弗雷德,正面对面站在四十二街的路边。
——对,这一回出乎意料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和劳尔或者阿德契科并做一组——他选择的队友,是相川政行。
现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满是微笑。他在和相川政行好声好气的商量着:
“拜托了,只有一个小时不到就是集合时间了,我走开一会儿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
相川政行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不希望你的缺席给我带来负面影响。”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无奈却不愠怒的表情来:“Hey Bro,我就是有个小小的私人的约会……你真的没有办法答应我这个小请求吗?”
相川政行抬眼看着他,却没有再做任何回答。
阿尔弗雷德和他对视一会儿,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他用温和的口吻让步道:“好的,强硬的家伙,你赢了……没法放弃约会的我,就只能把我的朋友带到你面前来了。请不要觉得不舒服,谁让我们现在是货架上两个绑定的商品呢?”
听到这话,相川政行皱了皱眉头,只别过脸去。
阿尔弗雷德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手机,低声的打了个电话。他似乎反复保证了很多次“没有关系”“你现在可以过来”,终于才又把手机放下。
五分钟后,在街的对面,张奕杉穿着他刚置办好的一套行头出现了。他的一身新衣服挺拉风,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有些微妙的僵硬。他同手同脚的穿了马路过来,对着差点到他的出租竖了个莫名其妙的无名指,然后在阿尔弗雷德的面前站定了。
阿尔弗雷德向张奕杉凑得近了些,接着在他的头上乱抓了几把:“刚刚你都在哪里?”
张奕杉缩着脑袋:“街对面的咖啡店。”
“一直等着?”
“恩……”
“Good boy。”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看着张奕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张奕杉的脸都快熟了。他怎么说也将尽一米八的个子,年